他把球杆交给随行人员,移步到了休息区,拿起两瓶水扔了一瓶给林百川,“你小子现在出息了,谁都不放眼里。你说要是哪天你被你媳妇一枪崩了,要我怎么跟上头交代?报告又该怎么写?说你是心迷鬼窍?还是说你英雄难过美人关?”
林百川拧开瓶盖,仰头倒了几口,嘴角噙着一抹淡笑,“说我精尽人亡比较妥当。”
男人气的直接把手里那瓶还未开的饮料砸到了他身上,“行呀,你能耐了。我原以为你真有自己打算,结婚是想趁机接近丹尼尔,再通过丹尼尔摧毁江迎东的根基,哪知大半年过去,你不仅一点动静都没有,反而是掉进温柔乡里出不来了。”
林百川笑盈盈的接住那瓶水,把瓶盖拧开后又送过去,一脸奉承,“头儿,消消火气。”
男人狠狠瞪了他一眼,还是接过了那瓶水,“百川,当你踏入这行的那天,就算是婚姻大事,也已经由不得你做主,就更别说儿女情长了。做这行,最忌讳的就是被感情所牵绊。”
林百川揶揄,“就像江迎东那样的?八年都不让女人接近?”
男人气的直接把那瓶水扔到垃圾桶里,他是没法喝下去了,“为了不必要的麻烦,以后我们怕是不会再见面,下周我给你安排的搭档就会与你汇合,地点就在江迎东的酒吧。”
林百川眼睛一亮,“我还有搭档?男的女的?”
男人斜了他一眼,“到时候不就知道了!”
林百川就知道他不会痛快的告诉他,其实他不希望是个女的,他家的媳妇是个醋坛子,若是见他经常跟别的女人出双入对,她还不得成天跟他闹。
临走的时候,男人又嘱托了他句,“花卉市场的五号门面老汪,他会给你提供必要的帮助。”
林百川点点头,老汪他不陌生,已经接触过好多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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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寓里。
陶然睡了两个多小时才醒来,她第一件事就是起来看看她之前在花卉市场买的那些花,果然都快死了,是被淹死的。她从包里找了那张名片,花死了,就得找师傅过来看看,是不是?
电话接通了,“汪叔叔,是我呀,我是您的老客户,就是之前在您那里买了几盆花,砍价砍的您都不搭理我的那位,最后您还倒了一杯水给我,您还有印象吗?”
那边冷淡的语气,“不敢忘!”
陶然笑了几声,这个老头真可爱,“汪叔叔,我的花好像死了,您过来出诊呗,我可宝贝着它们呢,这段时间相处下来,都有了深厚的感情。放心,上门费,出诊费我一分不少,绝不还价!”
那边都感觉聒噪的慌,“我没空!店里忙着呢!”
陶然又开启了磨嘴皮子功能,一直磨了十多分钟,“汪叔叔,您下班过来也行,我一直在家。”
老板无奈,只能叹了口气,答应下来了。
陶然看看腕上的手表,丹尼尔应该听的很过瘾吧,挂上电话后,她就去卧室洗澡,得把手表给摘了,待会儿和汪叔叔的对话,可是不能给丹尼尔听到。
她还怀疑她的住宅里有监控,她在家里的一举一动都会被监视着,这监控的安插者有可能是林百川,也有可能是江迎东,说不定还会是慕时丰。
七点半的时候,她的手机响了,是汪叔叔打来的,让她下楼接他,这公寓他是进不来的。
在电梯里陶然就和他闲聊着,他也是爱理不理的态度,弄的陶然都怀疑眼前这个人是不是上级给她安排的接头人,若说是吧,这态度又太过生冷冰硬,要说不是吧,上次还让她小心行事,还告知她手机被监测了。
到了家里,陶然把家里的几盆花都指指给他,“汪叔叔,您看,就是这个样子,也不知是怎么回事。”
汪叔叔眉心拧成了一团,“你每天浇个十次八次的,它就死不了了。”
陶然被他噎的都不知道要怎么回应,还真是不好说话的老头儿,讽刺人那是一点情面都不留的。
她皮笑肉不笑的呵呵两声,“还有的救吗?”
汪叔叔走到白兰跟前,手指在花盆里巴拉几下,“根都烂了,你说还有没有的救?”
她也凑了过去,小声说道,“让他们把何雅静暂时先关进局子里,她一定是被有心之人利用了,她若留在外面,不是她被人害死,就是我被她给害死。”
汪叔叔嗯了一声,“这些花,我给你全部都换了吧。”
陶然一喜,“免费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