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邬潜端着药去屋里的时候,爹娘都坐躺在炕上,邬心一脸欢喜的坐在炕边上。
“哎呦,这么久没动,出汗喽,这天可真是热。”邬启贤说道。
邬潜和邬心闻言高兴坏了,虽然现在天气热得不行,但身子虚弱的爹娘大夏天的都不见汗,想不到走了这么一趟就出汗了。
“爹娘,喝药。”邬潜把两碗药递给邬启贤和胡丽蓉。
邬启贤和胡丽蓉接过一口闷,然后邬潜从衣兜里掏出一个小油纸封,打开,里面有五块糖。
“这个是余妹妹……就是掌柜的小女儿给的,说,说喝了药后吃一块,就不苦了。”邬潜有些不好意思的解释道。
之前余青梅给了这糖,还说了那番话,突然觉得自己之前是不是把她想的太厉害了些,怎么说她才是个七岁的女娃娃,身上带着糖才符合天性嘛。
邬启贤和胡丽蓉摆手笑道,“爹娘这等年纪了不怕苦,你们俩兄弟分了吃,好些年没吃过糖了。”
听了这话邬潜和邬心都红了眼眶,心里高兴极了,爹娘变了,不对,是回到小弟还在的时候那样了。
侍候好邬启贤和胡丽蓉,邬潜、邬心出了屋子。
“二弟,我不在后院的时候发生什么事了?”邬潜问道。
“老板娘来送午饭的时候,对爹娘说了一番话,就是……爹娘听了当下眼神就变了。”邬心兴奋说道,“哥,爹娘又变回来了。”
邬潜心里是感激的,这些话自家俩兄弟是不合适说的,余何氏能点醒爹娘真是太好了。
就这样,邬氏兄弟开始了在青香斋的日子。
俩兄弟都聪慧,几个时辰的时间,青香斋的吃食、价钱全部记住,余青梅暗叹,果然没看错人。
邬潜性子稳住有城府些,余青梅最后决定让他在后院做协调,大堂人手不够时,也机动上手;邬潜性子活泼,嘴甜,在大堂招待客人最合适不过。
“客官,来点什么?”
“我们铺子的吃食都可好吃了,油条金黄酥脆,凉皮爽滑有嚼劲……”
“客官,这边收拾好了,请坐。”
……
邬心能说会道,笑容灿烂,很快就融入跑堂的活。
“这位小兄弟有些眼熟。”好些客人看到邬心都会说这么一句话。
“客官好眼力。”邬心竖起大拇指笑着说道。
“青香斋开张第一日,我和哥哥不知好歹闹了那起子蟑螂事。”
“对,对,就是你们。”客人都瞪大了眼,一脸吃惊,“你们怎么在铺子里做活?”
“掌柜的和老板娘心善,知道我家的情况,对我们以德报怨,雇了我们来铺子做活。”
“并教导我们年纪轻轻要学好,找个正当活儿做,以后才不会走歪路。”
……
邬心对客人一点也不隐瞒蟑螂那事,勇于承认自己的错误,还做保证以后绝不走歪路,并大肆赞扬青香斋的好。
来青香斋用早点、买糕点的人没几天都知道这事了,对邬氏兄弟的坦诚向好加以鼓励,更多的是对青香斋的夸赞,果然能做出那么好吃食的人内心肯定纯善。
一时间,青香斋在临川县又十足火了一把。
“啪”
福顺街混子帮据点,在福顺街千衣巷的一间屋子里。
赖五正气愤的摔了一只茶碗,“青香斋真是不按套路出牌,竟然把我的人收了,不知好歹。”
“赖五爷消消气,为那些人生气多不值得。”下面的混混说道。
“青香斋,青香斋”赖五念叨着,突然眼睛一亮,“这到不是一件坏事啊,嘿嘿。”
“赖五爷您是不是想到什么好主意了?”下面的人惊喜问道,赖五爷一做这样的表情,就说明下面的弟兄能分些汤喝了。
“既然人去了青香斋,那不是可以就近掌握做吃食的手法,我们转手卖掉,不就是一大笔钱。”赖五眼睛冒光,“青香斋的吃食多的是人感兴趣,到时谁出的价高,我们卖给谁。”
“赖五爷好法子啊。”下面的混混闻言都很兴奋。
“不过,邬氏兄弟如果不做呢?”一位中年混混问道。
“不做,到时由不得他们。”赖五夹杂着狠劲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