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整个部队都知道255团的白团长有个漂亮的小媳妇,做的饭特别好吃。
“首长,您找我?”白彦成敲了敲门。
屋内的男子正戴着眼镜伏案看文件,听到声音,便放下了手中的文件,摘了眼镜,抬头和蔼地看着白彦成。
“彦成,坐,别客气。”
白彦成嗯了声,便在一旁的沙发上坐了下来,腰杆笔挺。
于博平起身踱步到了沙发旁,坐在了白彦成的对面。
“彦成,回来还适应吗?”他面色平和,态度和蔼,看白彦成的眼神不像是长官,反倒像是家里的长辈。
白彦成淡淡道:“我很好,多谢首长关心。”
于博平仿佛对他的这种冷淡态度很习惯了,拍了拍他的肩膀道::“适应就好。我今天喊你来是想谈谈你的工作问题。”
闻言,白彦成的表情有了些松动。
他抬起眼,漆黑的眼眸静静地看着于博平,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当初你被迫离开部队,我一直觉得很遗憾。好在,现在风波过去了,你又回来了。我想知道,你的想法。”
他语调不疾不徐,但言语中的笑意是掩藏不住的。
白彦成微微低头:“我服从首长的安排。”
于博平闻言,有些意料之中,又有些失望。
他这个得意弟子一向就是这个作风。不争不抢,不怨不忿,是个实干家。
这种性格作为下属是极好的,但如果他想更进一步,却还缺少了一些企图心。
“彦成,325团的团长之位你有没有兴趣?”于博平靠在沙发背上,一双眼睛定定地看着白彦成。
325团?
白彦成眼睛一亮。虽然很快,这抹亮光便隐去了,但还是被于博平捕捉到了。
他还以为这小子真的是不争不抢呢。看来还是有想法的。有想法就好。就怕没想法。
“想去便去,你虽然还年轻,但人这一生中,很多机会都是转瞬即逝的。机会来了,你不抓住,自然会有人抓住。”
于博平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了一根烟,点上,深深吸了一口。
他已经五十几岁了。如果两年前的那次风波中,他没有抓住机会,恐怕现在还在边疆做个无名师长。
“彦成啊,当年的事,我一直心存愧疚。”于博平幽幽的说了一句。
白彦成闻言抬头:“老师,这事是我的责任,不怪其他任何人。”
这是他的心里话。
当年那人也是想通过这件事来陷害他的老师。如果没有人站出来全力扛下责任,老师就要受牵连。
“曾建树这小子是个孬种!”
于博平听到白彦成的“老师”两字,脸上的褶子更深了。
但一想到那个犯了愚蠢错误以至于被对方抓住把柄的曾建树,于博平的脸上便露出了轻蔑的神情。
“你不用替他再作掩护。这两年,什么事我都查清楚了。”
因为那个蠢货,他最得意的部下受到牵连,白白浪费了两年的光阴,错过了一次大好的升迁机会。
于他,也差点失去了一个得力助手。
白彦成没有再说话。
“调令下个月就会下来”,于博平调整了下情绪,“其他的我不担心。只是要提醒你一句,明年春天的联合演习特别重要,你要利用这半年时间好好准备,让首长看看你的能力。”
白彦成站起身来,嘴角弯了弯,对于博平敬了个礼:“是!谢谢首长!”
于博平欣慰地笑了起来,挥挥手让他坐下。
“听说你媳妇过来了?怎么,什么时候结婚哪?你也不小了。”
谈完了正事,于博平觉得自己有义务催催这个傻小子。
从他展露锋芒的第三年起,于博平便一路提携他。
而他,也用事实证明了不负于博平的看重。
于博平没有儿子,只有一个女儿,已经结婚生子了。因此他待白彦成不仅仅是待一个普通下属那般。
白彦成听到自己的老首长催婚,有点无语。
“她还小,我们不急。”他只能这样解释道。
于博平摇了摇头:“她也许还小,但你不小了啊。我在你这个年纪的时候,女儿都会叫爸爸了。”
白彦成又成了闷葫芦。怎么催婚的人都这么喜欢以身说法?
于博平见状,笑道:“去,把你媳妇带过来我看看。”
白彦成的脸上有些窘迫。
这……哪有老首长要看下属媳妇儿的……再说那丫头愿不愿意还两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