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后来,她遇见了顾生,她才觉得人生圆满,可知道她死后,她才发现,这一切都只是假象,没有人可以体会到,她看到顾生出轨那一刻,她的内心到底有多痛,她讨厌欺骗,可欺骗她的正是她从前最爱的人,时至今日,她淡然了,因为她现在心里只有恨。
江婉看着江父对江母深情的眼神,一时间感慨万千:“我若投胎,一定找孟婆多要几碗汤,把这一世忘得干干净净。”
凌小七也似有感触:“忘干净了好啊,不用背负着沉痛的记忆活着。”
江父握着江母的手像是感觉到了什么,又看了一眼旁边的仪器,江母的手微微动了一下,江父欣喜地顿时从椅子上跳了起来:“景医生?景医生?快过来,我...”江父一时间激动地竟然说不上话来。
护士听到病房里的喊声,涌进了病房。
景平也立马冲了过来,问道:“江先生,是何琳女士有什么异常情况吗?”
江父两眼放光:“我妻子的手,她...她刚才动了,景医生,你看她是不是要醒了?”
景平靠近江母,仔细检查以后,内心也是波涛翻滚,江母的确有苏醒的迹象,但在这个关键的时刻,暴露出江母真正的内情被顾生知道,自己的小家怕是会不保,何况病房里还有护士在,保不准就是顾生的眼线呢?
林医生已经为了筹谋了许多,他不能让好友的心血白费。为了自己和好友的安全,景平只能压制内心的情绪,并装出一副深沉的样子,叹道:“江先生,这是病人病中受到外界刺激的正常反应,但是这只能说明病人的意识还在,如果要醒还需得等,您放心,我一定会尽力治疗的。”
江父的眼神顿时暗淡下去,浑身失了力气般坐在了椅子上,紧紧握着爱妻的手:“你放心,不管多久我都等你醒过来,小宁也等着你,小婉走了,我们一家人再不能少一个人了。”
江婉听着父亲的话,一时间泪流满面,她在世时,只道父亲对他严厉,自己对他也不亲近,没想到过世后流泪最多都是因为自己的父亲。
景平看着痛苦的江父,只怪自己不能告诉江父,也为之前对江母用药之事感到愧疚,只是江母现在的情况,难保顾生不会发现,看来得想法子瞒过顾生的眼睛了。
在隔壁房间听到动静的江宁也赶了过来,拄着拐杖一瘸一拐,其实他早已恢复,为了不让顾生疑心,这才做出这副样子,进来后忙抓住景医生的衣服问:“景医生,我母亲她...”
景平扶着江宁,手却在江宁臂弯处轻轻拧了一把,江宁领会了景平的意图,宽了不少心,只是在众人面前还是得掩饰,忙过去安慰江父:“爸,你别太难过了,妈迟早会醒过来的。”
江父靠在了江宁的肩头,一时间感到委屈如潮水汹涌,哽咽道:“小宁,我真的愿意折寿十年,换你妈妈现在就醒过来,你一定要争气,让你妈妈醒过来后看到她的儿子现在多么优秀。”
江宁安抚着江父,示意病房里的人都出去,让江父平复情绪。江父睡着以后,江宁拄着拐杖,看到四下无人,进了景平的办公室。
“我母亲是真的快醒了?”江宁坐下后问道。
“是,只是我们更要多加小心了,顾生这么不想让您母亲醒过来,为此不惜逼迫我,你猜会是什么原因?”
江宁沉默了:母亲究竟知道些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万是日不动了,学校临时有点事情,
就只能把更新量拖一拖了。
明天作者要去医院看病。
希望来的及双更。
在此谢罪。
第19章 小番外
凌小七是个好动的,上学堂没半年,就被教书先生赶了回来。
八岁那年,跟随父亲凌瑞上街,打翻了人家的鸡笼,结果十几只鸡四处逃窜,尽数往闺阁少女的群里钻,惊了不少上街买胭脂水粉的女子,卖鸡的小商贩抓着凌瑞不依不饶,要他赔钱,凌瑞被气得胡子都歪了。
我这张老脸哦,丢尽了。
凌小七看着通体洁白只有一顶鸡冠烈如火的公鸡,一门心思想要把它抓到,正躲在一货架后面,轻手轻脚地准备把前头的公鸡用褂子把它罩住,结果耳朵一疼,被凌瑞捏着他的耳朵,提着回了府邸。
正坐在前厅绣花的凌白氏眼见凌瑞火冒三丈把儿子扔到了地上,心里着急得很,不知道凌小七又惹了什么祸事让丈夫动怒,本想替儿子求情,走近一看,一向不苟言笑的凌瑞发间竟然插了几根鸡毛,实在忍不住,抱着儿子大笑:“小七,跟娘亲说说,又闯什么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