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吟闻言,气得垂在一侧的手已经握紧了拳头,可面上还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轻轻一眨眼,眼泪就落了下来,“对不起,喻笙,姐姐不该惹你生气的。你别生气了,好吗?是姐姐不对,我也没有想到会变成这样,早知道,我应该把自己交出去,这样就不会有人因为我受伤,不会吓到浅浅的儿子了,对不起……”
“你他妈的给我闭嘴!浅浅是你能叫的吗?别他妈攀亲带故,你不掂量掂量自己的身份,你配吗?你……”
“够了喻笙!”湛越凛声。
湛越一声低吼,吼得喻笙一愣。
“你现在是也要帮着她了是吗?”缓了两秒后,喻笙才回过神来,望向湛越。
语气没有刚才对封吟那么冲,多了两分酸楚。
湛越拧眉,低声解释,“阿笙,你冷静些。我们总该就事论事,对不对?这件事封吟也是受害者,所有的事也不是她想着这样的。你这样针对她,是有些过分了。”
“你怎么就知道不是她想这样的?好好的在摄影棚,非要去什么天台采风。你是觉得她有多敬业还是怎么的?鬼知道是不是她自导自演的一出好戏!”本来喻笙就跟封吟不对盘到底,现在湛越还帮着封吟说话,喻笙如同一串炮仗,一点就炸。
“你认识我二十几年了,我这个人向来都对人不对事,你难道不清楚吗?还是说,你看见她一委屈,一哭,就忘了干净了?”喻笙气愤地一把推开湛越,“你要是心疼了,你就在这里好好安慰吧!浅浅和秦初不用劳你大驾!”
说完,她横了湛越和封吟一眼,转身朝秦浅走来,“走,浅浅,我送你们回家。”
秦浅看了一眼站在原地,神色难辨的湛越,扫过垂眸时未曾掩住得逞的封吟,锁紧了眉。
现在最重要的事,是好好地让喻笙消气,平息她的怒气。如果叫湛越一起,提及封吟的事,估计她还得炸。
可是他们就这样走了,留下湛越,照着封吟那些专治男人的白莲花心思,恐怕湛越又中招。
“湛越,你先回公司。”秦浅给他使了个眼色,让他现在就走。
不等湛越反应,便听到从后方传来一声焦急担忧地叫唤,“翟总!”
秦浅回头,看到翟钧霖身上披着染尘的外套,浑身的狼狈,脸色还有些发白。
翟钧霖也看到了她,在秦方的搀扶下朝她走来。
“你脸色不太好,没事吧?”秦浅关心到,秦方说翟钧霖上去救秦初去了的,现在秦初没事,刚刚她一颗心都在秦初身上,看到他脸色发白,有些担心。
翟钧霖抬了抬手,没有让秦方扶着,站稳扯了扯唇角,“没事。”
他的眸光从秦浅移到秦初身上,“小初没事吧?”
听到翟钧霖的声音,秦浅感觉到怀中的小家伙身体微微僵硬了一下,没有回头,就把脸埋在她的怀里,紧了紧环着她脖子的胳膊,闷声闷气地说:“秦浅,我们回家。”
秦初的异样,秦浅以为是他被吓着了,便拍了拍她的后背,柔声应到,“好,我们回家。”
“他没事,只是有点小擦伤,就是吓着了。”秦浅说,也解释了一下秦初不转过头来的原因,并跟翟钧霖说了一声,“谢谢。”
“那你们快回去吧。”翟钧霖笑了笑说。
秦浅点了点头,抱着秦初离开了泽盛大楼。
湛越站在几人身后,提醒翟钧霖身后的秦方,“你再不带你家老板去医院,可能需要叫救护车了。”
刚才翟钧霖抬手让秦方松开的时候,刚好扯动了衣角,湛越的位置,刚好可以看到他腰间的血迹。
翟钧霖回头,看向立在一侧的湛越。
湛越没有伸手,朝他点了点头,算是自我介绍,“湛越。”
秦浅嫁给翟钧霖的时候,他们几个把翟钧霖的事从出生医院,幼儿园班里多少个同学,那个时候他每天几块的零花钱,上学期间被多少个女同学表过白,一直到创业公司有多少个员工,员工里男的多少,女的多少;就差每个员工家庭情况都翻个底朝天。
也没有举得翟钧霖有什么特别之处,会让秦浅嫁给他。
他们几个人一直都百思不得其解,这个在他们眼里“一无是处”,平凡得不能再平凡的男人,何德何能能够娶走他们中最优秀的秦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