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男人坚持的神情,在一起好歹也七年了,也知道她若是不肯,他能就这样一直跟自己耗下去。
于是她默默选择了妥协,转过身,背对着男人脱掉衣服。
冰凉的药水染上伤口时,还有丝丝的刺痛。
本能不是怎么疼痛的程度,只不过身体本能地瑟缩了一下,男人见状,“很疼?”
“还好。”受伤这种事,其实她从小就没少遇到,一般的伤口都能够自己给自己处理,所以也没有多在意,“只是药水有点凉。”
闻言,本来准备给秦浅吹一下伤口的男人,立马僵硬住动作,“那我动作快些。”
房间内很安静,顶灯将一对男女的影子打下来。
秦浅凝视着床上的影子,男人小心轻缓的动作,尽收眼底。
只不过如果是旁人看到这对影子,更像是香肩半露,衣服半褪的风光景致。
灯光勾勒着女人的曲线,从后面看,更像是男人拥着女人在怀,低头吻上女人的肩头。
秦浅脑海中情不自禁浮现出这一幕画面,脑海中像是职业病一般,调节光亮,以及镜头的转向如何,画面更加的唯美有感觉。
当画面定格在引人遐想又魅惑的那一刻时,秦浅闭眼深呼吸,抽回了自己的神思。
她闭着眼,摇了摇头,她究竟在想什么!
“怎么了?”
不知道此时秦浅脑海中在想什么的翟钧霖,关心地问:“弄疼你了吗?”
这句话,配上刚刚秦浅脑海中的画面,“唰”地一下,白皙的肌肤立马染上绯霞。
粉嫩粉嫩的,像只要被煮熟的虾。
“没。”
她一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低哑喑迷,被自己吓了一跳。
低低咳嗽了一声,颤了颤睫毛,定了定心神,然后问:“你是不是故意的?”
“什么?”
男人给她涂好伤,用纱布给她包扎一下。
身体朝前,所以一开口,温热的气息就喷洒在了她的肩头。
引得女人的肌肤更粉了。
等男人贴好最后一边纱布后,秦浅连忙迅速地捞过衣服穿上。
“沙发是不是你故意叫人搬走的?”
“你穿衣服能不能慢点?”
两人异口同声。
话落,四目相对,同时眉心一皱。
“你穿衣服太快,动作幅度大,伤口容易裂开。”翟钧霖先开的口,拧着眉心,真是为这个女人操碎了心。
照顾别人的时候,倒是细心又贴心。
倒自己的时候,就随随便便,不管不顾了!
想着,翟钧霖有些郁结地说:“你能不能好好照顾照顾自己了?”
能不能把自己的事,也放在心上?
别把自己排在最后面!
闻言,秦浅的面色一变再变,像是打翻了调料盘,五颜六色的。
这复杂的情绪,最终在她的脸颊,都化为了清清冷冷。
饶是她的心中狂风骤雨,但面上却还是惯有的清冷。
她没有回答翟钧霖,而是问他:“所以,沙发是你故意搬走的?”
不是她不想回答,而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因为在她的意识里,她能够好好地活着,做着自己喜欢的事,日子过得还算舒适,就算是很好地照顾好自己了。
而这些,虽然不能说完全达到,但八成都还是做到了。
所以她觉得,把自己照顾得还算可以的了。
“是。”既然秦浅问了,他就没有打算否认。“又不是没有一起睡过,也不是床睡不下,你干嘛非要委屈自己睡那个小沙发?”
“我们已经离婚了,传出去对你的名声不好。”
“你都在这里陪我守夜了,你睡沙发和睡床上,被传出去的有什么不一样吗?”翟钧霖看着这恢复清冷的面容,心中就开始蹿火。
他不想看到她这副清冷无情的神情,那让他觉得,她就是一个没有喜怒哀乐的人。
“再说,我只想跟你和秦初好好地过一段愉快的日子,只要秦初开心,你好好的,名声什么的,我都不在乎!那些对于我而言,都不值一提!我只是想要你和秦初好好的,就这么简单而已!”
“如果你在乎那些名声,好!你告诉我,我以后就绝对不做对你名声造成影响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