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家人离开的方向,秦浅琢磨了一下刚才池秋羽的话,问池东则,“秋羽姐她……是想生二胎吗?”
“你猜出来了?”池东则哭笑不得,无奈失笑,“秋羽的性格太要强,你也是知道的。”
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如果可以,我还真想我们这一房清静清静。”
看得出来,这几十年来,池东则是真的累了。
眉宇间尽是疲惫之色,这是等池启河他们离开之后,才露出来的。
也不知道池启河这一甲子的争来斗去累不累……
“放心吧,舅舅,会有这么一天的。”秦浅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笑容。
池东则闻言,放心地点了点头。
但突然想起那话里的意思不对,紧张地抓住秦浅的胳膊,“小浅,你刚刚那话是什么意思?”
“字面上的意思。”她俏皮地眨巴了一下眼睛。
池东则一脸凝重,“你想做什么?”
秦浅拍了拍他的手背,“夜深了,舅舅该回屋好好歇息了。”
她轻轻地拂开池东则的手,拉过秦初,“来,跟舅公说晚安。”
“舅公晚安。”秦初乖巧地开口。
“哎!”池东则应了一声,和蔼地回答:“小初晚安。”
秦浅拉着秦初跨过门槛,走在弯弯曲曲的长廊,长廊的灯笼装饰,寒风吹过,灯影绰约。
光与影的交织,倒是有一种别样的感觉。
她突然驻足,望着高空的皓月,明亮皎洁。
她回来,为的,就是这最终的一个目的。
……
翟家老宅。
“哥!你刚刚怎么放了鞭炮就跑了,都不在下面等等。”翟钧昊从楼下出跑上来,也没敲房门,就直接进去了。
拉过椅子,就坐到了翟钧霖的书桌前。
还跟个孩子似的,双手撑着下巴,歪着一颗脑袋,笑着问他。
“想起来还有些事没处理完。”男人闷声回答。
“是有些事没有处理完,还是因为某些人没有接你电话,知道接了我电话后,就一溜烟地巴巴打电话去了?”
他就说,怎么刚过十二点,这二哥就拿着手机到一旁打电话去了。
这可是从前都没有过的。
这是看那背影,电话拨了好几次,就是没有人接通。
被叫过来放鞭炮吧,也一脸不爽快的模样。
结果一听他打通了秦初电话,那眼神,那脸色,“唰”地一下秒变啊!
“噌”地一下就冲上了楼。
男人也没有否认,而是斜了他一眼,“知道还问。”
“我就确认一下嘛!”翟钧昊迫有几分弟弟跟哥哥卖萌的意思。
“得了便宜还卖乖?”
哪能够自己儿子先接的是小叔的电话,才接到自己老子电话的!
“没啊。”翟钧昊收起手,双手环胸,耸了耸肩,“谁让天意如此呢?”
翟钧霖头也没抬,“你出去!”
“我不出去。”说话间,翟钧昊还又将椅子,搬离男人更近了些,“二哥是不是忘了点什么?”
“什么?”翟钧霖这才把目光从手中的文件移开,看向翟钧昊。
只见翟钧昊抬起右手,大拇指和食指捏在一起,搓了搓,“这个呀!我的压岁钱,你今年还没给我呢!”
“今年我给你立下了这般汗马功劳,不是应该多给点压岁钱吗?”他得意地把他那张招人喜欢的脸凑了上去。
“不是年终奖给你算了吗?”
翟钧昊“嘿嘿”地笑了一声,“年终奖归年终奖,压岁钱归压岁钱,两码事。”
“那么多钱,不够你用的?”
“不够啊!你知道的,这个男人嘛,总有交际,用钱嘛,肯定需要阔绰一点。我又没有二哥你那么有钱,卡随便刷。你总不能新年头一天,就让我哭穷吧?”
翟钧昊心道,年终奖都打你儿子卡里了,不然我找你要压岁钱干嘛?
反正都是给你儿子的,我都不心疼,你问这么多有什么劲儿?
“本来呢!是给你准备了的。”翟钧霖放下笔,抽开手旁的抽屉,从旁拿过一个小盒子。
拿起来,看起来很轻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