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有人?
秦浅有些疑惑,她生了一个儿子,谁替她取?
她抬眸,刚好看到池秋羽关好车门的瞬间,露出的他老公邹宇的脸。
想了想,也是,她这个年龄,再生一个女儿,也不是没有可能的。
也不知道,这个位置,究竟有什么值得人眼红的。
不过是不带来,也不带去的。
……
她进屋的时候,老太太正在教秦初下象棋。
秦初之前和秦觉在一起,接触的都是国际象棋,然后突然下象棋,感觉更有兴趣了些。
老太太让了小家伙一车,一马,一炮,杀得小家伙毫无招架之力。
将军之后,看着小家伙苦兮兮的脸,老太太倒是笑得十分的开怀。
刚好看见进屋的秦浅,笑着招手,“小浅,你快来。”
然后笑吟吟道,“你这儿子啊,出息呢!竟然下棋还这般厉害,不错不错。”
老太太一边说着,连连点头。
反观秦初,小脸苦巴巴的,望着自己这一边儿被老太太吃的什么都不剩的棋盘,欲哭无泪。
“老太太骗人的,小初都输光了。笨死了。”
秦浅上前,坐到秦初身边,“老太太可是有九个小初那么多岁,这些棋子的年岁都比小初大了,下不赢老太太才是正常的。”
“若是你这都把老太太下赢了,老太太恐怕是要哭给你看的。”她一边说笑着,一边把棋盘重新摆上,“来,我们一起喝老太太再下一次。”
能够和秦浅呆在一块儿,秦初自然是开心的。
小屁股又往秦浅旁边挪了挪。
他也伸出小手,和秦浅一起摆着期盼。
看到老太太把棋子都摆上了,轻轻地“咦”了一声,“老太太这个不是不要吗?”
小家伙指着那一车一马一炮,疑惑地发问。
说话间,还伸出小手,准备把那棋子拿掉的。
却被老太太伸手一把按住,“哎哟我的小宝贝儿,你快放下。和你妈妈一起下,我要是再抽掉这些棋子,怕是不知道怎么被杀得片甲不留的。”
老太太像个小孩子一样,从秦初手心抓出那个马,看向秦浅,有些小脾气地瞪了瞪眼,“看什么看,我这个老太婆不要面子啊?”
秦浅失笑,由着老太太摆好最后一个棋子,“哪有你说得那般严重,我下棋也不过是纯属当初陪着外公,也没学什么招数本是。倒是老太太,这般说,这要是以后真遇见一个棋艺好的,非要与我下一两盘,这丢的可就不是我的脸,是池家的了。”
“你那外公,下个棋,孙子兵法都能够使个遍,打仗都没人能够打得赢他,何况下棋。”老太太摆了摆手,想当初,下一回输一回的日子,简直是老脸无存。
偏生那当兵的榆木脑袋,那么多年,都不见哪一回让过她的。
“当年那老魔头都夸你下棋好,你还要谦虚,就是骄傲炫耀了。”老太太不满道。
“好了,那我不说了,老太太您先请。”秦浅投降。
秦初在旁边听着,立马燃气了那学习的气焰,拉着秦浅的手,双眼亮晶晶地望着她,“我要学!”
“教你。”秦浅摸了摸小家伙的小脑袋。
三个人坐在一起,一边下着,秦浅一边叫着秦初。
那边的老太太听着俩母子的对话,特别是眼见自己的两个炮都被秦浅打掉了,心烦得很,“哎呀,观棋不语真君子,懂不懂?都打乱我这个老太婆的思路了。”
老太太跟孩子似的,非要扯上理由怪罪。
今儿天气不错,还出了太阳。
三人坐在窗前,支起了窗户,阳光洋洋洒洒地落了进来。
在三个人的身上勾勒出了柔和的光晕,加上三人的笑声,倒是很温馨的一副画卷。
桂妈端着点心,刚跨进门槛,看着这一幕,突然感觉这冰冷的宅子,也柔和了不少。
吃过午饭,秦浅送了秦初回自己的院子,然后才去的薄家。
在去薄家的路上,秦浅又想起昨天晚上池东则说的关于秦初的事。
今天看到小家伙的模样,秦浅那是欢喜又心疼。
她轻轻地叹了一口气,抬头转脸看向了窗外。
也正是这一瞬间,他看见了迎面的车道,驶过来一辆低调的黑色轿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