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不能把媳妇儿追到手,在媳妇儿旁边站着,哪怕是站边儿上看着都是那叫一个心满意足。
池堇希没琢磨明白,这一门心思,是什么心思?
不过也能够看得出,再问,这人也不会说出什么没来,就索性不问了。
……
整个宴会的焦点,全部都聚集在了秦浅身上。
宾客,特别是媒体俨然已经忘记了今天大家聚在一起,其实是湛家和封家的大喜事。
而湛天海和封安生,趁着大家不在意的时候,暗地里吩咐人将场地上所有的婚纱照全部都悄无声息撤了下来。
只不过,远远地望着秦浅占据全场的这画面。
湛天海和封安生一只老狐狸,一匹大尾巴狼站在角落,都不由得觉得有些不是滋味。
“这丫头,看起来单纯无公害,还担心她适应不了这身份,不料倒是给她摆了一道儿!”
封安生想起之前,刚回来,初二那日,他到封家,他还一副老长辈的姿态提点着她。
现在想想,这丫头哪里需要他来提醒,不算计得他连棺材本都赔进去就不错了!
湛天海得了一个不错的合作项目,心情稍微好了许多。
望着秦浅,心底琢磨着,照片的事儿不是她做的,她说不是,那就不是。
不过她应该是早就知道了照片的事儿,不然怎么就这么偏巧恰好地在这儿等着他们呢?
“有几分当年池玉国的风范!”
提到池玉国,封安生的神色动了动,感叹,“就是别跟她外公一样,走上她外公的老路才好。”
尽管是竞争对手,可到底是看着长大的晚辈,除去生意往来,封安生还是把她当半个孙女来疼的。
“这次的事,是我们封家对不住你们。回去之后,我一定好生管教那不成器的孙女,改日亲自登门,给你们一个交代!”
封安生也拉下了老脸来,把事情揽到了自己身上。
跟湛天海说了几句抱歉的话后,带着封家人回了封家。
这边封安生等人前脚一走,后脚就有人来报说湛越进医院了,至今昏迷不醒。
一听,湛天海和池文眉立马身形一晃,这边还有客人,湛天海走不开,赶紧叫管家带着池文眉赶去医院。
秦浅注意到封家的人离开,偏头看向程惜。
程惜立马上前,低声禀告,“湛公子已经转入病房了,没什么大事儿。喻笙小姐现在正从医院赶回封家。”
“你让喻笙在门口等我一下,我马上过去。”
吩咐完程惜,秦浅转头笑着和大家说抱歉,还有行程,就要先离开了。等过几天,到池家,再慢慢回答大家的问题。
刚刚秦浅一直在耐心地回答大家的问题,也没有半分不耐。
也说了半天,也没有人再追着问,还站起来感谢秦浅的回答。
秦浅又笑着朝众人欠了欠身,才离开那边儿。
走到门口来,瞧见一个男人等候在一旁,阳光洒下,在他的浅短的头发上落下光泽,流光溢彩。
那阳光,又拉得他的身影颀长挺拔。
秦浅也没有故意躲着他,视而不见。
而是在他跟前停住,“还没走?”
男人低低地“嗯”了一声,掀唇,“等你。”
如此直白赤裸的回答,叫方才落落大方的秦浅有一刹那的慌乱从眼眸闪过。
“有事?”
简单的两个字,秦浅一出口,竟然有些没有底气。
“有没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翟钧霖问。
“没,都挺好的。”
男人闻言,意料之中的回答,微微颔首,又“嗯”了一下。
秦浅舔了舔下嘴唇,沉默了两秒后,略带尴尬地指了指一旁程惜开过来的车,“没事的话,那我先走了。”
翟钧霖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不知道在想什么,沉默着。
秦浅抬眸望向他,刚好对上他的眼。
黑得发亮的眼眸,如同一个漩涡,晦暗不明,又深不见底。
四目相对。
她望着男人眼睛里倒映着自己略慌乱的神情,在他深深地凝视下,最后没有出息地别开了眼。
像是做贼心虚般,颤着睫毛,转身抬脚就走。
“秦浅。”
突然,男人开口,唤了她一声。
秦浅闻声,顿住脚步,没有敢回头,僵硬着身形,站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