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医院被抢救,而你点头答应了娶别的女人,扯了结婚证。”
“她刚从昏迷中醒来听说你结了婚,她不信,跑去薄家找你,你呢?你做了什么?你没有见她!”
“那天的雨那么大,还打着雷,你不仅不见她,连把伞都不让管家递给她!”
“她从薄家一路走着离开,是被人送去的医院。在你举行婚礼,和你新婚妻子度蜜月的时候,你有没有想过她一个人怎么办,怎么过?”
“哪怕你是打一个电话,发一条短信,发一封邮件,留一条语音,亲自告诉她你们之间结束了!她也不至于把自己折磨得死去活来!!”
“你不是要问公平吗?”池堇希抬头看向江舒,红着一双眼,瞪着她,“好!那你告诉我,怎么样才算公平?”
“就是在你和他结婚度蜜月的时候,清浅还躺在医院半死不活!你告诉我,谁才是自私,谁才是不公平?!”
池堇希抄过旁边的杯子就往带上狠狠地一摔。碎片四分五裂地炸开。
“你们夫妇俩,哪怕有半分良心,就应该见着她自己绕着走!谁还和你一样恬不知耻地上前去狗咬人说不公平!”
“我告诉你,这个世界上,就没有公平可言。要是有公平,你就不该出现在他薄栾舟的配偶栏上!”
其实,这些年来,池堇希一直都是很羡慕,很佩服池清浅的。
不管是从前,还是现在,她都是心里明白得很!
她要什么,要的多,要的少,自己心中自有一杆称在。
她想要的,拼尽全力的去争取,哪怕飞蛾扑火最终一无所有。
她在乎的,用尽所有去守护,哪怕万丈悬崖粉身碎骨。
她得不到的,也洒脱放下,干脆利落。
只是明明看起来活得那么潇洒的一个人,身上背负的,却是那么多数不尽的伤痛。
这些年,池堇希看在眼里,羡慕着,佩服着,也心疼着。
“所以,现在她别说让姓翟的等她,就是和那姓翟的重新走到一起,也没有你们什么事儿,你们也没有半分资格说她一个字的不是!”
听到动静跑过来的甄嵇过来一看,心中哀嚎着上前,“哎呦,我的小祖宗诶,什么事儿惹你这么不快了?”
转过身,看到江舒和薄栾舟一脸的狼狈,他立马就明白过来是谁干的这事儿了,连忙上前,“哎呀!真是对不住了!今天的消费一律由本店承担,让您二位受惊了,抱歉抱歉!”
“抱什么歉!”池堇希上前,扣着甄嵇的肩,把他给按直了。“你给我听好了,从今以后,我要是知道你放了这两个人进店里奶,我就带着人炸了你这破店!”
甄嵇一听,心知这姑奶奶的火气可是不小的。
不过这“破店”怎么说着那么憋屈呢?
当初姑奶奶说的可不是破店啊……
“这……不知道他们二位怎么得罪姑奶奶你了?”甄嵇一脸苦不堪言,“我这开门就是做生意的,你让我这拒客,怕是不好吧?”
“有什么不好的?”池堇希绷着脸,“你要是觉得不好,行啊。他们不滚,那就你滚好了!”
甄嵇:“……”
他低咳了两声,讨好道:“姑奶奶,您先去旁边歇会儿,我来处理,好吗?”
一旁的薄栾舟从方才池堇希泼他茶水开始,脸色就一变再变。
那眸色底下,仿若风云瞬息万变。
许久之后,他缓缓地站起身,“不用麻烦甄老板了,我们以后会自觉地。”
说完,他抬脚走出来,在江舒跟前顿了顿脚步,“走吧。”
江舒还处于刚才池堇希话的震惊之中,讷讷地跟着薄栾舟离开了这里。
留下甄嵇看着还冒着火的池堇希,给店员递了个眼色,让赶紧把这里收拾了。
连忙上前,“哎哟,我的姑奶奶,您消消气。”
“小春!快,去把堇希小姐刚刚看好的红酒拿过来,给堇希小姐倒上。”这个时候,甄嵇开酒就眼睛都没眨一下了。
“不用你倒酒!”池堇希看着薄栾舟和江舒离开,心情才好受一点。
准备坐到旁边顺顺气,可是刚坐下,又想起,刚刚薄栾舟和江舒在这里坐过,又立马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