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内,温度悄然地下降着。
两人对峙而立,“秦浅,你口口声声说在乎他,你有没有想过,他只是一个孩子!你怎么做得到,放心地把他放在一个陌生男人家里的?!”
翟钧霖的质问,秦浅没有办法反驳,事实上,确实是她不应该的。
明明喻笙已经回来了,秦初可以去喻笙家里住,可是因为她的自私,因为她的恻隐之心,所以就要他住在宋繁城家里。
“再怎么样,也比他在翟家让我来得放心!。”
“所以你就是自私地为了让你安心,把他养在外头别人的家里!你安心了,就不担心别人对秦初有什么别有用心吗?”
这句话,本来只是翟钧霖的气话,谁知道后面却一语成谶。
“翟钧霖,你可不可笑?以前他也是住在外头,别说他跟我住在伴山雅筑,就是他一个住的时候,也没见你关心过!你之前那么不闻不问,现在又算什么?!”
秦浅气极,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曾经宋繁城救过她的缘故,她对宋繁城是百分之百的信任。
至少她觉得,像他这样能够为国家,为民族,为人民奉献自己生命的男人是不会对一个孩子有什么心思的。
就算有,也是为秦初好的!
绝对跟翟钧霖这种人不一样!
“如果你只是跟我谈这件事,好的,我可以明确告诉你。秦初住在那里很开心,而那个男人也不是什么陌生人,我认识他,他叫宋繁城。”
“他不过只是搬来一个月而已,这就叫认识?”
“你叫人做了调查?”秦浅冷笑一声,望着天花板长长地吐出一口气,眸色一凛,“是的,我不否认,他确实是一个月前才搬过来的。”
又是该死的调查!
她永远不会忘记,在她二十岁生日前一天,她母亲回到她身边,为的就是让她嫁给翟钧霖这个从未见过面的男人。
她劝说自己的开场白就是:“妈妈调查过了,你这几年过得也并不是很好……”
一个亲生母亲,要了解女儿的近况,却是靠调查!
“但是,你可能调查资料并不全。我认识他很久了,早在我十八岁那年,我就认识他了!所以,他对我来说,不是什么陌生人。”
“甚至说,我和他,比我和你,更熟!这样说,你满意了吗?明白了吗?”
说完,秦浅转身就拉门准备离开办公室。
她怕再在这里待下去,她冷静下来的情绪又会崩溃。
说时迟,那时快,几乎是身体快于大脑的思考,翟钧霖扣住了秦浅的手。
他握着她的手腕,面色凝冷如霜,“你说清楚,什么十八岁那年!”
十八岁,对翟钧霖而言,是个特别的数字。
所以他对十八岁,本能性地格外敏感。
“什么都没有!就算有什么,也不是跟你说!”秦浅挣脱开他的手,毫不犹豫离开。
是的!就算有什么!
她也是跟宋繁城说!
因为,也只有宋繁城能明白!
秦浅离开以后,整个秘书部都寂静无声。
如果此时针落下,一定会听到很清晰的声响。
大家都僵硬着动作,努力地眨了好几下眼睛,生怕刚才是自己的眼睛和耳朵出了错。
他们究竟看到了什么,他们的翟总!
一直洁身自好的翟总,竟然拉着那个后勤部的小职员的手挽留不放!
哦不!差点忘记了,那个小职员,最开始是空降的!
关键是那个女人竟然抛下他们的翟总离开了!离开了!开了!了!
我的天!他们究竟撞见了什么爆炸性的新闻。
“都闲着没有事做?”秦方提醒了一句,“管好自己的耳朵和嘴巴!”
……
尽管秘书部发生的事情没有传出去,但是秦浅被叫上总裁办公室的事还是在公司内部被传了开来。
中午吃饭,在食堂,秦浅尽量假装无视大家异样的目光。
突然一分午餐放到桌上,对面落座了一个……秦浅十分不喜欢的女人。
“你还真是有本事,都去后勤部了,还能被传得沸沸扬扬的。”张允茜说道。
秦浅本来心情就不佳,看到张允茜更没有什么胃口了。
放下筷子就准备端着盘子离开,却被张允茜着急地伸手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