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和那代理董事长有些关系,但清浅呀,你可还是要先管好自家的事儿才最好。自己的事料理好了,才有精力去管别人家的事儿。”
秦浅蹙眉,“我不明白,您是说……?”
“公司嘛,总是有蛀虫的,小蛀虫,无关紧要的,养他几日。但是蛀虫大了,可就指不定出什么岔子了?我也知道你上任之后,想做业绩,但也要注意,不要急功近利。”
“有些亏空的项目,再注资可以起死回生的。有的啊,肉包子打狗,就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封安生语重心长地说。
面对封安生的好心提醒,秦浅也是十分的感激,“谢谢您,您的好意我心领了。会有分寸的。”
顿了顿,又问了一句,“一起吗?”
面对秦浅的执着,封安生是见识过的。
特别是她每次打定主意要去做一件事的时候,那犟劲儿,可是让人头疼得很的。
“白送的午餐,不吃白不吃。”封安生拄着拐杖,站了起来。
见他愿意去,秦浅才笑嘻嘻道,“就是嘛!我可还为您准备了一个惊喜呢!刚才还想着,您要是不去,那我这惊喜可就送不出去了。”
“惊喜?”封安生转过头问她。
秦浅眨巴眨巴了眼睛,卖了个关子,“去了您就知道了。”
……
宴会现场。
湛越接到消息的时候,就立马放下工作赶过来了。
在宴会里转了一圈儿,也没瞧见封喻笙的影子。
“湛总。”翟钧霖瞧见他,上前来打招呼。
湛越也没有跟他装,直接开门见山,“你看到喻笙了吗?”
“喻笙?”翟钧霖皱眉,“封喻笙不是在意大利吗?你来我这儿找她?”
他凝视着翟钧霖好一会儿,见他不像说谎的样子,眼眸的神色立马暗了下来。
“没。”湛越从旁端过一杯酒,和翟钧霖碰了碰杯,“恭喜。”
翟钧霖和他轻轻碰杯,拧眉思索了片刻,恍然,“也许你要找的人,真会在这儿。”
他就说,秦初怎么突然要带着秦方去接人。
原本他还在想,秦浅也不需要人接的,只不过有事要忙,加上秦初很着急的样子,他就没有多想。
现在想想,秦初要接的人,十有八九就是封喻笙了。
对上湛越突然亮起的眸色,他道,“不过现在还没来,估计一会儿就到了,你等会儿。”
“好。好。好!”湛越连连点头。
“那我在这边等一会儿,你先忙。”湛越朝他感激地点了点头。
翟钧霖其实也挺理解他的,毕竟两人青梅竹马,到最后弄成这个样子。
他爱秦浅的时候,也还是失魂落魄。
而眼下,他早已不能用失魂落魄来形容了。一个好好的,站在顶峰一览众山小的男人,却因为一个女人变成这样。
他唏嘘不已,也暗自下决定,不要变成第二个他。
翟钧霖抬手安慰似的拍了拍他的肩,去那边招待宾客去了。
其实从旁看,湛越仍旧是意气奋发的模样,只不过有种生人勿进的高冷。
方才,一是对象是翟钧霖,二是着实心里挂念着封喻笙,没有掩饰。
但一抬眸,那气势气场就又不同了。
先来的,不是封喻笙和秦初,二是一同前来的秦浅和封安生。
两人一到,便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毕竟四大家族,两大家主一起出席,加上刚刚的湛家少主,这算是四大家族就齐了。
说明啊,这另外三大家族,还是承认的是这老爷子钦定的一位。
立马,这消息就传了出去,风向就变了。
甚至有不少人,中途听到这个消息,临时从薄栾舟那边借口离开,又纷纷地赶来了这边儿。
人人都一脸歉意,说什么堵车啊,又或者蹭了车,什么孩子生病了等,各种临时会发生的事儿,都说了个遍。
翟钧霖没有生气,反而一脸理解加关心,一一地询问,并摆出一副要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开口的模样。
还一脸歉意愧疚地说:“您看,真是对不住,要不是我选了今天,也不至于出这样的事。”
说得那些人面红耳赤得很。
秦浅在一旁,看得捂嘴吃吃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