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浅看着他跟个老头子一样,啰嗦的神情,有些头疼,又觉得有些好笑。
“好了,你放心吧。池家的保镖一抓一大把,不会有事的。”
“那怎么能行,你是池家的人,他也是。何况你这么多年不在池家,他万一买通了哪个保镖,到时候你调到身边,不是引狼入室吗?”
看着翟钧霖着急上火的模样,秦浅失笑,“翟钧霖,我怎么以前从来不知道你这么罗里吧嗦,喜欢瞎担心呢?”
闻言,翟钧霖瞪了她一眼,“你还好意思说?你难道忘记了,我爸是怎么死的了吗?我爸尚且还没有把人逼到穷途末路,不也照样出事吗?你这……”
说到这里,秦浅感觉一股暖流涌上心头。
跟他爸爸一样……
原来这个男人,是怕她变成和薄君尧一样的下场。
能够放到和他爸爸一样的地位,秦浅感觉也值得了。
“放心吧,我身边的都是自己信得过的人。不会有事的。”秦浅笑了笑。
“那就好。”翟钧霖这才完全是松下了那口气。
其实也是,秦浅自然会安排好的。
只不过是关心则乱,也是太过关心,所以都信不过。
门被推开,甄嵇端着菜进了门来。
他斜了秦浅一眼,上前把菜往桌上一放,转身就走了。
放菜的动作也十分的粗鲁,那一盆凉菜的调料都洒了出来。
“怎么了?失恋了,还是把燃气灶点了?”翟钧霖望着他的背影,笑着问。
甄嵇什么话也没有回答,径直朝门口走去,出门的时候“嘭”地一下把门摔上。
看得翟钧霖一脸茫然。
然后他转过头,看到秦浅还因此露出笑意的神情,就更是不明白了。
“你……这……什么情况?”
“没。”秦浅拉过翟钧霖坐到餐桌前,“他啊,是心疼某些人了,觉得我不近人情了。”
“某些人?”翟钧霖从来澎城就一直忙得昏天黑地的,然后就一心扑在了秦浅身上,倒是没有怎么注意到甄嵇的事。“谁?”
秦浅坐下,盛了一碗汤,递给翟钧霖,“喝汤。”
翟钧霖接过,还是有些疑惑,又问了一遍,“谁啊?”
毕竟从前甄嵇的女朋友们,要说作的也不少,可是没一个能够牵动甄嵇情绪的。
秦浅叹了一口气,“你呀,想想这些天,谁经常来这儿小酒馆里转咯?”
翟钧霖仔细地想了好久,“啧”了一声,有些尴尬,“我除了和你,就基本不来这儿的。和你来……也……没有心思去注意其他的呀!”
闻言,秦浅“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她失笑摇头,脸颊梨涡若隐若现,心中有种叫甜蜜的东西渐渐地蔓延开来。
“池堇希。”说完,她埋头喝了一口汤。
然后慨叹了一声,“甄嵇这手艺啊,要是想抓住一个姑娘的心倒还是蛮容易的,毕竟胃已经可以成功攻陷了。”
翟钧霖听后,一脸震惊,“池堇希?!!就是那个池启河的女儿?”
说道这个,他又忍不住问,“对了,她是池启河的女儿,你怎么还让她接池启河的位置,这处置了跟没处置不是一样的吗?”
“合着,你这都不叫放虎归山。你这放虎归山的之前,先给连山都准备好了!”
“这个,我自由安排。”秦浅拿起筷子,夹起一个虾仁喂进嘴里,见翟钧霖还是不放心,准备又问的样子,补充道,“至于为什么,我就不能和你解释了。这个事关池家的机密,你现在是薄家的人,不方便。”
话到嘴边儿的翟钧霖又给生生地咽了下去。
“好,我不问。吃饭,你吃点饭。早上为了开会,是不是又没有吃东西?”翟钧霖露出责备的神情。
秦浅“嘻嘻”笑了一声,端起碗,立马扒了两口饭喂进嘴里,迷迷糊糊道,“成!我这就吃,这就吃,吃两碗。”
看着她这个模样,翟钧霖哪里舍得再说他什么。
拿起筷子,一个劲儿地往她碗里夹菜,满脸的宠溺。
秦浅也都来者不拒,翟钧霖夹多少,她吃多少。
吃到后面,她的肚子都圆鼓鼓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