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尽管她很想,但是还是笑着继续说,“后来我们商量了一下,决定到时候你陪我们一起去领证!做我们真正的证婚人!怎么样?”
秦浅笑了笑,说:“好。”
见秦浅笑了,喻笙才稍微放下心来。
其实她不知道的是,秦浅说的好,不仅是说会去看着他们领证,更是如果她想,她会出席。
回去的路上,就给湛越打了电话。
所以她们到门口的时候,湛越已经撑伞等在门口了。
他把伞牢牢地遮在喻笙头顶,自己的肩头却被细雨染湿。
秦浅扬了扬手,启动车离开。
看着那车驶离,留下一地的潮湿,喻笙突然想起车上秦浅说的话,转头问身旁小心护着她的男人,“湛越,刚才浅浅说,人心呐,是会凉的。你的心,会凉吗?”
路灯下,女人的脸不真切,但是朦胧中却美得让他心动不已。
“不会。”男人回答,“我的心,只有人死了,才会凉。”
小女人似乎对这个回答十分满意,把头一歪,难得十分乖巧地靠在男人的胸膛。
可是谁又知道,一句人心会凉,后来,却成为了变故的最佳借口。
……
江边水上。
翟钧霖和甄嵇打着桌球,等着送湛蓉回家的康湛。
一局下来,甄嵇输得一塌糊涂。
当然甄嵇的心思没在上面,一心都想撬开翟钧霖的嘴,最后两边落空。
“哎!不是,我说这人,怎么对兄弟都油盐不进呢?”甄嵇不满地擦了擦球杆,“你家媳妇儿真是市长的女儿?”
翟钧霖不答反问:“你聋了吗?”
“我听到了,只是我就跟你求证一下嘛!你以前就知道她是市长的女儿吗?”
翟钧霖一记白眼,“知道还问?”
“你这人怎么不好好回答问题啊!”甄嵇气急。
翟钧霖沉默。
附身打了一球。
他怎么回答?他要说,他也是今天才知道自己娶了七年的女人是市长的女儿吗?
这种事,他怎么可能承认!
他只能跟甄嵇说:“孟封南都对着她自称爸爸了,还有假?”
甄嵇其实也知道,只不过就是太震惊,感觉太不真实了,所以才不断地想要求得一个肯定的答案。
他抓了抓后脑勺,“你说这世界是怎么了?一个好好的市长的女儿,竟然搁你淫威下,被你们翟家欺负到那种地步也不吭半声。”
翟钧霖眉心跳了跳,有点想打人。
“结果不吭则以,一吭惊人!真他娘的可怕!”甄嵇“啧啧”了好几声,感叹,“果然古人说得没错,女人都是老虎。”
“那叫一鸣惊人。”翟钧霖朝旁边走了两步,给打球的甄嵇让位,“还有,说那句话的人是个和尚。”
“你也想做和尚?”
“和尚……”甄嵇尾音拖长,状似思考了许久,点头,“和尚也行,不是说和尚配尼姑吗?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嘞?”
遭到翟钧霖白眼后,耸了耸肩,“只要不是太监就行。”
翟钧霖:“……”
他突然不想认识这个所谓的兄弟。
“回家遇到我爸找我说点事,耽搁了。”湛越进门,看着聊得正欢的两个人解释到。
“哎!你可算是来了。阿霖的嘴,大概就只有你才能撬得开了。”甄嵇直起身,撑着球杆,看向正把外套撘在沙发上,立马凑上前抱怨。
“怎么?”康湛解开衬衣衣袖的纽扣,卷起袖口,“你又拉着他八卦那些乱七八糟没用的?”
“什么叫乱七八糟没用的?”甄嵇郁闷不已,坐到男人旁边的沙发上,“你怎么跟阿霖一样?”
康湛摇了摇头,偏头看向翟钧霖,“刚才在酒会一直没有机会问你,那个喻笙,你是怎么认识的?”
“喻笙?”翟钧霖拧眉,“你认识?对她有兴趣?”
康湛从来对女人没有什么印象的,能够叫出人的名字来,实属不易。
“我可不敢。”康湛抬手,状似投降,“你知道她谁吗?”
翟钧霖微微扬了扬下巴,等他继续说。
“湛氏继承人湛越,有一位未婚妻,同样作为四大家族之一的封家小女儿,封喻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