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宅又名我才不怕鬼嘞_作者:糖里有毒啊(28)

  “这么轻易就跟陌生人来喝酒,怎么,不怕我下毒?”

  曲闲抬眼看着面前这个相貌清秀的黑衣男子――这个家伙的皮肤很好,肉眼能看到的好,这让曲闲不由想到了阮柯。

  啧,东丹多美男,好气哦!

  曲闲轻扬下巴:“若是甘露,下了毒又何妨?”

  说罢曲闲还真的就一饮而尽杯中玉琼,眼睛顿时一亮,轻叹:“当真是甘露啊……”

  “甘露?”

  慕容安嘴角轻扬,将杯中的酒倾倒在了地上。

  曲闲瞪大了眼,蹭地就站了起来:“你这是暴殄天物啊!”

  话音未落就是一阵晕眩感,他怔愣地看着面前那个安静坐着的美男子,突然觉得自己可能有些没脑子了。

  慕容安嘴角依旧扬着那抹恬淡的笑容,好笑地看着被迷倒的曲闲,重复着曲闲方才的话:“若是甘露,下毒又何妨?那真是抱歉,让你如愿以偿了。”

  ――――――

  曲闲幽怨地瞪着面前这个端坐着,静如处子的男人。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被反绑的手,陌生的室厅,陌生的男人――他明显是被绑架了。

  “慕容家的,你这是做什么?”

  曲闲怒极反而笑了,透着难以言说的凄凉意味,仿佛是信错人了的可怜模样。

  “绑架。”

  慕容安瞧曲闲已经醒了便搁下了手中的酒杯,翘着二郎腿,双手交叠放于腹上。分明是犹如山大王般痞气的动作,慕容安却能端出一副自是上等人的贵气姿态。

  神情淡漠,一副禁欲模样,仿佛什么都不甚在意一般,偏偏手段又这般恶劣。

  曲闲咬牙。

  “绑我做什么?”

  “威胁。”

  “哈?”

  慕容安抬眼看向曲闲:“不懂?”

  “……”

  曲闲抿唇,目光闪烁了片刻,轻声道:“绑我有什么用,你是太高估小友对我的在乎了吧?”

  “嫉妒?”

  “嫉妒谁!”

  “他的妻子。”

  曲闲翻了个白眼,觉得不能和这个家伙好好说话了。

  好像的确不能好好说话,若不然他也不会被绑架了。

  “曲闲?”

  “……”

  曲闲作望天状,一副我就不说话你奈我何的表情。

  慕容安轻笑,端着酒杯走到曲闲面前,将酒杯在曲闲面前晃了晃。

  曲闲视线立马就落在了酒杯上,还有那扑鼻而来的醇厚的酒香――若是没有猜错,这就是今儿在酒楼喝的那种酒。

  而一想到自己因为这酒被下药了,立马别开了眼,冷哼道:“同样的当我是不会上第二遍的!”

  “这个没下毒。”

  “……”

  慕容安端着酒杯,不骄不躁。

  曲闲的视线四处飘,时不时瞄两眼酒杯,纠结得不行,最后索性正眼看向慕容安,扬声道:“你想知道些什么?”

  “他的妻子。”

  曲闲以奇怪的目光打量着慕容安:“打听有夫之妇的事儿可不是君子所为。”

  “打蛇打七寸。”

  “那是大墉的俗话。”

  慕容安不以为然:“拿东丹的话说便是挖眼剜心快过花架子没用的。”

  曲闲听得一脸懵逼,可是意思还是懂了:“这么残忍!”

  “有用就行。”

  曲闲沉默,突然觉得眼前这家伙可能比想象中的还要可怕些,他干笑了几声:“你大墉话说得很不错嘛。”

  的确,慕容安话不多,可是每一句吐字都非常清晰。东丹同大墉人相貌上说不出有多大区别,若真说区别,那么就是东丹人的皮肤偏白些,而东丹有其自己的语系,那是同大墉不甚相同的。

  阮柯和楚越在大墉生活了这么久,一般人看不出他们是东丹人,这曲闲一点都不奇怪。

  可是慕容安能把大墉话说得这般流利,这让曲闲挺吃惊的。

  慕容安听曲闲这般说,低头看了眼他,轻声道:“我的母亲是大墉江南人氏。”

  “咦?”

  “江南紫云县。”

  “老乡啊!”

  曲闲眼睛一亮,看着慕容安瞬间就觉得顺眼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