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错了卦的你还好意思提天谴?”
“……”
曲闲后退再后退,要不是慕容安堵住了出口,他保证撒腿就跑!
“记得月色么?”
慕容安说的是酒,曲闲领会的也是酒。
你说的最后一坛早进我肚子了,哼,别想再骗我!
“前不久我给上头回消息了。”
哼,关我屁事!
“上头的意思是会再派个人过来。”
麻烦不麻烦啊你们!
慕容安见曲闲一脸嫌弃并不作理会的模样,沉吟片刻,她轻声说道。
“不巧,这人同我挺熟。”
曲闲作无语望天状,心里嘀咕着:哼,一定是想拿酒逼我就范,笑话!我不会自己跑东丹去啊!
“不巧,正是月色的酿造者。”
“……”
曲闲倏然转头盯向慕容安,沉默了。
就像是在做一场激烈的思想斗争,曲闲神色开始变得有些古怪。
场面一度再次尴尬。
慕容安不过浅笑着,安静等着曲闲做决定。
过了片刻,曲闲一脸不甘心地抬头瞅向慕容安,蔫蔫道:“你想从我这儿得到什么?”
慕容安见曲闲妥协,心情大好,听曲闲这般说倒是认真思量了起来。
“我觉得你这双眼睛不错,不如剜给我?”
曲闲惊呆了,赶忙用双手捂住眼,频频后退,透过指缝觑视着慕容安,叫喊道:“人性啊!”
慕容安笑出声来:“瞧你这怂样!”
曲闲频频摇头:“慕容家的,不是我说,你是真的没人性啊……”
慕容安眸光潋滟,对于曲闲所说不置可否,她微扬下巴,轻声道:“我之前就说过,我想晓得他妻子的事情。”
“什么?”
“白小梅什么来头?”
“什么什么来头?哪有什么来头啊……”
曲闲拿下护着眼的双手,对于慕容安所询问的表示无语,而下一刻他就噤声了,他觉得他后背冷汗直冒,动都不敢动一下了――慕容安手中提着匕首,匕首的刀尖就指着他的眼珠子,那么近的距离!
“曲闲,我说你的眼睛很漂亮,不是开玩笑。”
慕容安嘴角轻扬,没有进一步动作,也没有收回匕首的打算。
“有话好说……”
“说些我想知道的事儿。”
“我怎么知道你想知道什么!”
慕容安不过微笑,将匕首横了过来。
“白小梅是阮柯他安排着长大的!”
慕容安轻扬眉,收回了手中的匕首。
――――――
“敢情没有一见钟情那么简单呀!他倒是极有心机的。”
慕容安听着曲闲解释完,不由笑逐颜开,肆无忌惮地讥笑阮柯的别有用心。
曲闲缩了缩脖子,四处打量着,感觉不是很好――他又被抓到了这个关过他差点一天一夜的屋子。
“该说的我都说了,我可以回去了吧?”
“你说什么了?”
“慕容安你欺人太甚!”
曲闲真真觉得要炸毛了,特别烦闷这种不自由的感觉,他不明白自个儿是招谁惹谁了,尽是受些这样的憋屈。
女人?哼!
“哟,这是要哭了?”
“谁要哭了!”
慕容安但笑不语,她沉吟了片刻,轻声说道。
“想不想知晓些楚越的事儿?”
“哼,越越的事儿我有什么不知晓的!”
“楚越逛过窑子。”
“!!”
“楚越进过牢房。”
“!!”
“楚越偷过东西。”
“我不信!我不信!”
慕容安往椅背一靠,盯着一脸质疑,眼神开始飘忽的曲闲,轻笑:“你信了。”
“无聊!”
曲闲觉得不可理喻,他蹭地一下站了起来,瞪了慕容安一眼,甩袖子就走人,脚步飞快地踏出房门,踏出去后直接小跑着就离开这里――生怕慕容安又把他跟拎小鸡似的拎回来一般。
晓得了自己想晓得的,慕容安自然没有再去抓曲闲的必要,她静坐着,一手撑着脸颊,头微斜,一副慵懒姿态,那骨子里头禁欲气息又显现了出来――正是男装时她清冷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