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将军,我实在是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了啊!你快帮我讲讲!”
“是。”
拓跋磊舒了一口气,听着慕容安之前所说,沉吟了片刻便诧异地看向曲闲,用着东丹话说道:“小兄弟你居然知道月色!酿造的方法,可以是可以,只是小兄弟怕是没这耐性啊……”
曲闲依旧盯着拓跋磊,认真地听着他说的话,然后表示果然听不懂,转了目光看向一旁的慕容安。
“老将军说了,月色乃是我东丹宫廷秘酒,这酿造方法岂能随随便便就告诉了别人!”
慕容安缓缓如此这般地翻译道,面色如常,丝毫不觉愧疚!
曲闲不疑有他,沮丧地低下头:“话虽如此也没有错……”
拓跋磊见状以为曲闲是放弃了,正想开口说些什么,曲闲已是再次抬头望着他,目光灼灼:“我知道这并不容易,但是我是诚心的!我要跟您回东丹!一天不成我就等一天,一个月不成我就等一个月,一年不成我就等一年,我一定会等到您肯教我的时候!”
拓跋磊虽然听不懂曲闲说的是什么,却也像是被曲闲这气势所感动,他激动地看着慕容安,就等着慕容安翻译出他理解的意思。
慕容安瞥了眼激动看着自己的曲闲以及拓跋磊,对着拓跋磊翻译道:“他说,他有这耐性。”
诶?这么简短的么……
拓跋磊懵了一下。他还以为小兄弟说了一大串,说了很多话呢,原来就这么简短的么?大墉话真是麻烦啊……
曲闲也懵了一下。他说了这么一大串,表现得这般热情,原来翻译成东丹话这么平淡的么?还这么短,东丹话真是懒啊……
阮家老爷子表示早已看透一切。
他抬眼看了下睁眼瞎翻译的慕容安。就是他这个外行都觉得哪里不对劲,这两个家伙一点感觉都没有么?
算了算了,事不关己高高挂起。
“慕容家的。”
他突然喊了慕容安一声。
慕容安转头:“阮家老爷子,有何指教?”
“你跟他们说,要吵去外面吵,别挡在这儿,圆圆都要不开心了。”
慕容安低头看了眼摇篮中的婴孩——张着双澄澈的大眼睛,不住左看看右看看,一脸的纯善。
独孤奕华和白小梅的孩子啊……
也不知道现在那两个人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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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儿的天气不是很好,阴沉沉的天让这本就萧索的郊外显得愈发凄迷。
乌鸦凄凉的嘶鸣声不断从耳边飘过,而周遭分明没有树干。
最明显不过的就是前方坐落的那栋古宅子,破旧不堪,仿佛能感觉到阴风在不住地往外头吹,而分明没有风。
白小梅静静站于了原地,她怔愣地看着周遭的一切,一股异样的感觉油然升起。
她忍不住握紧了阮柯的手。
“阮郎。”
白小梅开口轻唤身旁的男子。
阮柯看着周遭的一切,神色有些彷徨。听到白小梅叫他,才回了神。
他转头看向白小梅,微微一笑:“团团别怕,有我在呢。”
白小梅轻点头,目光落到不远处的破宅大门之上,还是觉得有些异样。
她是不是来过这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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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来阮家老爷子的三女儿时常来阮家探看。
“爹,不是我说您,您都留了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人在家里头啊!”
阮静愤愤地瞪着自家的老父亲,实在不明白阮家老爷子的做法——老糊涂了啊!
“哼,我心头有数,不需要你说。”
“爹!”
阮静气恼归气恼,但是却没丝毫办法。
“这是夫君从岭南给您带来的特产,记得吃了,别放着变质了才想起!”
“知道了知道了。”
阮静叹气,正打算走,阮家老爷子唤住了她。
“过来看看你的侄孙儿。”
阮静迟疑了片刻,慢慢挪步了过去。
阮家老爷子怀里的婴孩十分听话。他一手揪着阮家老爷子的衣襟,一手握成了小拳头放在了自己的胸口,看到阮静过来瞧他,他也就转着他那双澄澈漆黑的大眼睛静静盯着阮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