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什么，我们把她砸死。”
“对，砸死她，免得爬上来祸害人。”
“等等，把这堆破烂也扔进去。”
苹果和篮子砸在刘八叉头上。
“大家抓紧时间快啊，砸死妖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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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乱点鸳鸯谱的都不是好仙
刘八叉从不变化妖身，这次她感觉到死亡近在眼前。
断腿不影响她的鱼鳞和鱼须可以袭击人，她的妖身不算好看，甚至有点丑，比起她的哥哥们，她有更大更多尖利的牙，甚至更像凶兽。
刘八叉的鱼须申上去，勾住坑的边缘，扎进雪地里，把鱼身往上带，她嘴里发出的嘶鸣很像鸟类。很快刘八叉的鱼头接近坑顶。
上面正在往下砸石头的金银宝站在最前面，看的清楚吓得尖叫起来，手里的石头都忘记仍。她撺掇的一众女孩子四散奔逃。刘八叉扑腾上来，躺在雪地上，泥巴和身上的血水混在雪里，格外脏。
她这次没有哭。可能是年岁渐长，慢慢懂得了人间的恶意。刘八叉没有化回人形，就这样躺了一会，让雪花盖住了鱼身。她的体温融化了雪水，身上的泥和血冲下去，全身都疼。
刘八叉钻到离这最近的水里，游回家去了。
言亦舟清净了很久，开始觉得十分惬意。后来就开始惦念，最近这刘八叉是爱上去学堂了吗？苹果都不送了。
言亦舟数着他给案头的水仙浇了二十五天水，马上要开放了，刘八叉应该还没见过水仙。言亦舟第二次去了品湖，不是自己想她了，是老父亲般温暖的心觉得这孩子需要长长见识。
言亦舟端着一盆水仙站在品湖边上瞬间就后悔了。今日是品湖的鸳鸯会。
鸳鸯会每千年一次，成年的男性水妖会齐聚岸上，把自己找的珍珠，珊瑚，珍奇妖宠带上，在岸上等待女水妖游过来游过去挑选，有被看中的就会被女水妖用水草拴住。
若是男水妖没看上女水妖，或者好几个女水妖都抛了水草，男水妖可得决断一翻，闹不好会被女水妖的父兄腰斩，每次的鸳鸯会都有不少血溅当场的。
言亦舟仅仅十二岁，夹杂在一众男妖里虽然不高，却容貌出众，他一走过来就引起了成年女妖的骚动。很多妖朝着他游过去，言亦舟转身就想走，被身边两个壮汉架住“来了就不能走，我家小姐还未选夫呢！”
“放开。”
“小姐，这里还有个，快来看看啊！”壮汉朝着远一点的水域大喊，言亦舟挣脱不开。
很快远处游过来一个红发姑娘，细眉细眼，正是品湖最美的小鲛人谷念。
“你是个人？你也是来选妻的吗？”谷念冲在最前头，伸手向着言亦舟扬起一串水花。
“不是，我访友路过。还请姑娘让手下松手。”
“没关系，我说你参加你就参加了。”谷念说完就准备用水草去缠言亦舟。
言亦舟气结，若是丧门神的时候，什么乱七八糟的鸳鸯会，敢这般拉扯他，他肯定让这群蠢妖立时死尽。
谷念水草还没抛出去，边上的一个绿裙胖姑娘游过来一下撞开谷念，“一边去吧，这是本姑娘先看中的。”
“梁仇？你这个死王八，看我不撕了你的水草。”谷念和梁仇在水中扭打起来。高胖的梁仇占着上风，谷念下巴被揍出一片青紫。
聚过来的其他女妖趁机出动，她俩又唯恐别的女妖得利，一顿胡打，最后演变成群妖水战。头发，首饰，碎衣片跟着胳膊拳头和水花翻涌。
岸上的男妖看的瞠目结舌，有一两个还冲言亦舟比起了大拇指。厉害，今年鸳鸯会热闹更胜往年。
在妖群里看热闹的正好就有刘一二，他的年岁差不多，下一个鸳鸯会就可以参加了，正在远处的大石头上坐着，和几个朋友对着水里的女妖品头论足。
看着女妖群殴，刘一二笑的毫无形象，突然发现那不是自己恩人言亦舟？被谷念家的两只胖头鱼抓着，使劲往水里推，言亦舟奋力挣扎。
“大螺，去叫我妹妹来帮忙。”刘一二给朋友嘱托一句，一个猛子扎进水里，绕过群殴战场，从侧面靠近言亦舟，刘八叉来的也很快。她的宠物怎么能成谷念的夫君？那岂不是得养两个？
刘八叉太小，男女之情尚在懵懂，只觉得气愤，非常气愤。她游得飞快，离弦箭一般冲出湖底，刘一二刚到她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