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都觉得法医这个职业不错,怎么,你愿意当我的第一个患者吗,我保证我们医患关系无比和谐”,宋岚烟懒洋洋的靠着前台边,一股邪气在孟思锦的眼睛里飘荡开来,他打了个冷颤抱着手臂跑开了。
但是好巧了不巧,孟思锦下班的时候看到宋岚烟上了一个男人的法拉利,那个男人清风明月似的,再一仔细看后面还有一个,坐的妖妖娆娆的,头发有些长遮了半边脸,一时分辨不出是男是女,孟思锦拽着医院门制止了自己想要呐喊的冲动。
“宋仙儿,你该不是个狐妖吧,不仅男女通吃,还可以多个和平相处,看来那个二乔只是一个障眼法,”孟思锦突然有一种怪异的愉悦感,看吧,他也不是最失败的,虽然他和梁天娇已经决裂,但是好在双方谁也没有给谁在大草原上豢养生物”,孟思锦无比龌龊的开着车跟这三个老爷们。
三个人在一家恨不能镶上一圈钻石来招摇自己大富大贵的会所跟前停了下来,很快有人跑过来开车门,宋岚烟第一个走出来,进了会所,后面的两个人很快也走了进去,孟思锦自然知道这类会所都是会员制,一般人是进不去的,他在车里坐了一会才开始思考自己此行的目的,想到了之后觉得自己挺沙雕的,只好打着方向盘离开了。
云德宸率先窝进包厢里那个他常坐的位置,浅淡的熏香在鼻端弥漫,光线昏暗看得见宋岚烟的脸又不至于清晰,这让云德宸很受用,一旁意会的张清明嘴角带了点笑,却没有开口打破这会的沉静。
“你不要担心你的私人医生对你意图不轨,我给你看了你的药没有问题”,宋岚烟回完了乔绿的消息才抬头对云德宸说。
“你给我开的药呢?”云德宸的脸柔美而不失适合的英气,“我那私人医生不知道进退,怪惹人生厌的,放手了就该知道滚开不是吗?”云德宸轻笑。
“别找死乱吃”,宋岚烟把药给云德宸扔过去,喝了一口冰水问:“你不是说要跟我说George Davidson教授的事情吗,他最近好吗?”
“挺好的,他让我给你说你是他的得意门生”,云德宸眼尾很长,像是一泓初一的月,当他看着你的时候你觉得里面汇聚了千言万语,但当你认真去看的时候却发现他早已经藏匿完毕,空无一物。
但是这个对于宋岚烟并不适用,宋岚烟敲了敲桌面未置可否,又喝了一口冰水闭眼休息,张清明却开口:“剧院设计的很棒,多谢”。
“清明兄,听说你前阵就参加了你喜欢了挺多年的那个人的婚礼,感觉怎么样,给我说说呗,让我也体验一下”,云德宸晃了晃杯子里的酒。
“他还是老样子。就像他喜欢的人对我的表白,对于过去的他想说喜欢,对于现在的他想说谢谢,我们一块长大,有这些年的回忆够了,我也没有非他不可,当初追随他出国是我的冲动之举,不过倒也多了些可以回味的东西,我这人没啥野性,凡是本着差不多得了的念头,倒也轻松”,张清明一双清明的眼倒是有种尘埃不染的模样。
“我不成,我想要得到的,就是捏死在手里我都不放过”,云德宸握紧了手里的红酒杯,细长的眼睛看着那个好像已经睡着的人,鲜红的酒水入喉,欲望胀满心脏。
“何苦,造物主尚且又力不能及,你也不过是凡人一品”,张清明像是在劝诫又似乎只是随口说说。
“因为,我发现这个世界上真的有曾经沧海难为水,我原先也是觉得没必要转牛角尖,但是后来钻过一次牛角尖之后发现牛角尖的挑战性太美妙了,人生本就无聊,为什么不给自己找点活着的色彩呢”,云德宸美目盼兮。
“我想你应该是找错目标了,”张清明和云德宸只是生意上的伙伴,在他们在加州上大学的时候张清明就和云德宸合作过设计一些剧场,而擅长国画的宋岚烟也被拉着参与过一些建筑的设计,为欧洲好几个国家都留下了惊艳的建筑。
后来宋岚烟以学业繁忙为由拒绝了参与两个人的工作,那时候的张清明就明白了宋岚烟理智闪躲的缘由,但他却没能从中汲取教训及时止损,而是不断在庄洛面前求个出场的机会,可惜,最后庄洛却消失在他能打探的消息的范围之内,在好几年里都再也没有过他的音讯。
当他终于通过庄洛家人知道了庄洛的消息后,他已经和那个他曾不削一顾的女孩走到了一起,那时候的张清明就开始说服自己相信命运这回事,亦或是信命而不认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