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辰落满头_作者:五季信风(142)

2019-05-08 五季信风

  没一会,乔绿突然看到前方有一个小火堆,是刨了个小坑放了木柴燃烧的。

  基本上是每隔100米有一个这样的小火堆,乔绿知道只有有火堆,就算狼在周围也是不敢靠近的,自己便也渐渐放慢了脚步,刚刚的一阵心发慌也被压了下去,她往发面八方瞅了一遍,没有看到人迹,又搜寻了自己的记忆,她记得来得时候是没有的,这会怎么会有火堆呢。

  难道是宁远方怕她迷路点的吗?乔绿想到这里心里一热,宁美人还是会关心人的嘛,只是不好意思说出来而已,乔绿一蹦一跳的往前走,地上的冻雪在脚下发出吱吱格格的声音,仔细听还听得到狗狗发出的叫声,看来是离冬窝子近了。

  乔绿到了窝子里的时候,宁远方还没有回来,这便更加坚定了乔绿的猜测,乔绿洗漱完毕无比贴心的钻进了被窝里帮宁远方暖被窝,因为宁远方不喜欢与人肢体接触,也不允许谁在她面前衣衫不整,所以乔绿趁着宁远方到来之前钻会了自己的窝。

  等到乔绿睡了迷迷糊糊的睡着的时候,只觉得宁远方用手摸了摸自己的额头,乔绿怪异的皱了皱眉,宁远方什么时候会这样帮她试体温了,因为她太困了,所以眼睛还是没有睁开,大概是喝的感冒药药效太烈,乔绿喃喃喊了句远方就睡着了。

  第二天一早乔绿就觉得自己身上清爽多了,喝了一碗鸡蛋汤就去上课了,宁远方已经在上课,乔绿站在窝子门口看了会宁远方,她利索的短发长长了些,特别是额前的碎发已经到了睫毛上,清瘦的身形在阳光下纤长、清逸,她在黑板上写:草铺横野六七里,笛弄晚风三四声。归来饭饱黄昏后,不脱蓑衣卧月明。

  今天四年级的小姑娘没有来,乔绿便站在外面一直等着宁远方下课,就像她们大学那会等着彼此下选修课去吃鸡公煲,拥挤的小店,四个人一边吃,一边聊宁远方选的戏剧鉴赏课,确切的说是聊宁远方戏剧鉴赏课的迂腐“夫子”。

  本着选修课重在好拿分且不容易被点名,所以他们选修课都是随大流报了“火爆”课程,但是只有宁远方选了戏剧鉴赏课,张夏目和小烟花对宁远方那是敢怒不敢言,大好的周六早早逃了课去吃鸡公煲然后去河边溜达一圈不好吗?上什么戏剧鉴赏课。乔绿无悲无喜的和她们一起坐在一楼的草地上等宁远方,安慰她们:“传统文化需要有人传承,不是你我,就是她了”。

  直到有一天大家看到了宁远方那个“夫子”才算明白了这个冷门课程为什么还被称为冷门中的爆款,这夫子在五月份的天气里穿着一袭竹布长衫,明月般皎洁,发如云堆,眉目含笑,启唇便入耳如春雨坠地。

  张夏目没什么原则的对老师说了声老师好,那夫子点头也道好,然后离去。小烟花抱着一包呀土豆咔嚓咔嚓的咬着,两弯眉毛纠结在一起,这个夫子看起来真的像顶级名伶一样,我小时候被我老爹带过去看过京戏,那小生不如夫子气质一二。

  宁远方把那戏剧课的课本放进包里推了张夏目一把,张夏目却突然想起来自己受人之托要牵一牵他和宁远方的红线的,不如就在等会吃饭的时候再说出口吧,小烟花像丢了魂一样呆愣了好一会才说:“那个夫子,觉得像上个世纪的遗老,不是腐朽的那种遗老,而是在笔墨来腌渍久了,水墨养出来的。”

  关于这个夫子很快就被大家遗忘了,因为这个课程宁远方上了8周便结束了,统共也就两个月的课程,再后来便再也没有听到过关于这个夫子的事情,有次乔绿问起了这个夫子,宁远方说已经记不起这个夫子的名字了,看来人还是不要太不沾尘俗。之后便再也没有提起。

  乔绿今天给学生们上了一节音乐课,因为没有带乐器,所以先讲了乐理知识,但是学生是听得一脸懵,在乔绿的认知里我国少数民族不是都多才多艺嘛,课程结束后乔绿辗转反侧了很久都没睡着,第二天正课结束后,乔绿便带着学生们浩浩荡荡的朝着信号塔奔去了。

  在这里通电已是不易,至于打手机还是需要去离信号塔比较近的地方。

  到了信号塔,乔绿连接了和萧卓的视频通话,简单和萧卓说了情况后,萧卓便做坐了钢琴前给学生介绍了一下钢琴,然后给他们教了入门难逃曲目《小星星》。学生觉得很神奇,对于那个少年也一起觉得神奇起来,因为他们没怎么见过钢琴,所以不厌其烦的问着钢琴的基本构造用普通话怎么说,萧卓便耐心的重复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