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篁篁不大懂他讲的,但抓住了重点,“那你让我盯什么电视?”
葛笠喝了口粥,才悠悠的说,“就你那点心眼,以后别耍了。耍一次,我让你长一次教训。其实按我的日程表,本来就是初一再做你。”
叶篁篁当即想把刚端起来的碗扣在他脸上。
吃过早饭,他丢来一串东西,“家门钥匙。”
拴钥匙的是一个精钢钥匙环。钥匙环不算太大,外缘镶了个虎头,圆头圆脑,虎眼凸出,虎须生动,栩栩如生,威猛中倒有一分亲切。“这个也送我?”
“嗯。”
叶篁篁把钥匙环套进手指,转了几圈,又把它套在指根,用拇指摩挲了几下虎头,“现在都用密码锁或指纹锁,谁还用钥匙?”
他哼了声,“密码只要被看见、被破解就毫无办法,指纹更容易被拓下来。只有钥匙,无论是偷走,还是复制都要费些力气。”
叶篁篁玩着钥匙环,“一个钥匙而已,你都会想这么多。你这个人心思太深,真可怕。”
他凑了过来,“你放心。在我心里,葛太太这个名号既然隶属于我,我就会珍惜维护。要是不想被我陷害,你就在这上面好好坐着。”
他的气吹在她的耳朵上,让她右面脸颊痒痒的。
“流氓。”她小声说。
他们白天去叶篁篁的小公寓收拾了些衣服。葛笠说要去的地方是东南亚,让她带薄点的衣服。叶篁篁此前只去过美国和欧洲,一时有点暗暗的小期待。等到初三在机场碰到徐行,她就有些诧异,还是徐行自己做了解释,“老大在东南亚有点生意,让我跟着。”
叶篁篁看了眼旁边正无动于衷刷着手机的男人,想说自己不去了的,又一想,如果真说了,未免显得自己太在乎。本来也不是什么真婚姻、真夫妻,那么,弄一个不是真的蜜月,也没什么可计较的。
她也就没说什么。
有人在终点的机场接他们,“葛先生、葛太太、徐先生。”叶篁篁还是第一次被外人叫葛太太,一时有些尴尬。
车子穿行在城市,从天寒地冻中到这仿如夏天、满眼青绿的地方,一时心情也随之轻松了些。
接机的送他们到了酒店大堂,“我们孙先生晚上给三位接风,我在这里等三位。”
等进了房间,叶篁篁说,“我有些累了,晚上吃饭我就不去了。”
“不行。”
叶篁篁不想和他争辩,“反正我不去。”
葛笠皱眉,“你闹什么别扭?”
“随你怎么想,反正我不去。”
她想去洗个手,他堵在前面,“叶篁篁,到现在了你说你不去,是故意给我难堪?”
他的阻拦让叶篁篁忽的蹿上了火气,“我嫁了你,我让你睡,但我的人身自由总还是我的、没有被你限制住吧?”她看他要说话的样子,就又来了一句,“你无非就那些手段,爱干什么随你的便。反正不管我去不去,你都是晚上那些。”说完,一拨拉他,“无聊。”
他把她拽回来,“把话说清楚,来时还好好的。”
“那是你觉得好好的。我对你的什么工作、什么朋友,没兴趣。”
他的眉头聚起,“叶篁篁,你好好说话。”
叶篁篁让他三阻四拦的火气更大,“别居高临下的对我要求这、要求那,我说话好的很,你不爱听就不要和我说话。”
她又要走,他又拉回来,把她往墙上一推,手撑在她要去的方向,“叶篁篁,我让你好好说话。为什么来之前还好好的,到了就变脸?”
“我说的也够明白。因为我对你的工作、你的朋友没兴趣。我不想介入你的生活,也不想在你的那些人面前演戏,那既没有必要,也不在条件里,明白了?”
他皱眉,“演戏?既然你觉得是演戏,那你为什么要答应来?”
叶篁篁气的眼睛都红了,“是你让我来的。”
“那我现在也让你去。”
“我来之前不知道要演戏。所以现在我告诉你,我拒绝,我不去。”
他看着她,“不用你怎么演,就是个正常场合,你不想说话可以不说,我们谈事情时你也一样可以……”
“凭什么?我凭什么要顶着个我不喜欢的名号、在以后和我生活也没什么交集的人面前去演戏?我凭什么要顶着个我两年后就会扔了的名号,让更多的人认识我?我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