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嚓”有不一样的声音从脚下传来,骆小姐被惊了一下,但很快冷静的低头看去:是一截碎布。
朝周围看了一眼,骆小姐弯腰捡了起来。她用身体遮挡着借助阳关看去,碎布头上满是泥泞,不过还是可以发现一些用圆珠笔记录的东西:
我知道了,我明白了!我已经【污渍】【大段污渍】被标记【污渍】祭品,【污渍】的媒介是河水还有【污渍】接触!阿鸿,你没有【污渍】只有你能在零点前【污渍】车!车子只有一班,别管我们,【污渍】活不下去了。记住,必须乘来时的车子!!!
骆小姐死死的盯着上面潦草的字迹,尤其是最后疑似干涸血液的暗红色感叹号!然后她神经质一样的试图用自己干净的衣服去擦拭上面的污迹:没用!没用!
“骆小姐,你在吗?被走散了!”是老李的声音。
骆小姐似乎想到了什么,脸色微微一变:不能让老李知道!!!
她顾不得肮脏立刻将这截碎布头塞进口袋里,同时高声回复:“我在这儿,这就过来!”
小跑到了人群里,她突然轻声问老马:“是不是所有的鬼怪都是无差别杀人的?它们在杀人的时候会不会先杀自己憎恶的?”
“怎么突然问这个了?对,是无差别的,至于第二个问题我就不确定了。”老马疑惑的看过去,却突然袖子一重,原来面前的女人一个趔趄,差点摔一跤,抓住了他的袖子保持平衡。他伸手扶了一把却突然面色微变,在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四周后抽回了手。
骆小姐背对着其他人,小心的遮掩着把那截记录着重要线索的碎布塞在了老马的手里。
……
果园正对着小杏河,河边村民们正在举行一年一度的祭典,而导游则带着众人围观。
在这场传统祭典中,举行祭祀的老人们在岸边的空地上摆放着完整的三牲:猪头、活鸡和鲤鱼。男性的村民们轮流上香,然后把三牲和其他祭品包括两旁的水果等物一起倾倒入河水中。
祭品甫一入水,就立刻被河水打着旋吞了下去。
河底,祭品落到水草上、河床上,早已等候多时的鱼群立刻冲上来享用,一开一合的鱼嘴上长着人的牙齿!
突然,其中一个苹果被一只纤细苍白的手抓住。
沿着这只手看去,站着一个大约二十多岁的女孩子,穿着一件薄薄的烟灰色毛衣和黑色长裤,大概左边的肩膀处有一点黑色的污迹。
她所有裸露的肌肤都是这种苍白毫无血色的样子,明明是在河底,偏偏连一截衣袖都没有被水波带着晃动,黑色的长发和在地面一样自然垂落肩头,发梢处竟活物一样的蠕动。
鱼群被抢走了嘴边的食物才发现这个外来者,受惊般的逃开。显然,他们在害怕。
女孩子安静的看着手上的苹果,像是好奇一样的歪了歪头。这时候,她脖颈处的伤口才露了出来,足足十厘米长的伤口向外翻出,微微有些粉白的颜色。
她仰头看向河面,看了一会儿,苹果从手中滑落。有鱼儿悄悄靠近,却发现苹果已经干瘪了,立刻毫无兴趣的游开。
河岸上,正进行祭祀的村民中突然有一个汉子捂着胸口,发出“咯咯咯”的古怪声音。如果有人的记忆里够好有能看到河床上的情况的话,就可以发现这次祭品中的苹果正是他提供的。
下一刻,他毫无征兆的抓起旁边的空盘子重重砸了下来。边上的人都吓了一跳,一位老人厉声开口:“快!阻止他!”
来不及了,那汉子当场拿着碎瓷片狠狠的划过自己脖颈左边的动脉血管,鲜血当场尽数喷了出来!
“啊啊啊!!!”尖叫声此起彼伏。
这场祭典算是彻底泡汤了。
“开始了。”老马突然开口。
“什么?”几人异口同声。
老马压低了声音:“事件开始了。表面上的和平已经被撕破,我们接下里可以大胆的去找线索了。没有游客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能安心游玩的。”他转头:“骆小姐,你去找导游看看能不能送我们走,”
对着黄毛:“石头,你跟着骆小姐,小心一点,那个导游可能有问题。”
又转向李先生:“老李,我们一起沿着河堤看看。”
“有点问题。”安排好后,老马带着李先生到了之前两人挖开的地方,蹲下来看着眼前的景象略微皱眉:缺口扩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