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知的覆盖仍然在不断的扩张。扩张，所有被覆盖的区域都是苍白的，而她就是这苍白本身。
有什么在交错？宛如触摸。
“还在孕育的胎茧？”谁在说话？不对，只是信息的传递。
“苍白”试图感知着信息的来源，没有，完全没有，这段信息就像是凭空出现的。
“现在可不行，感知是信息的传递，你还接受不了。”像是某种意志的惊鸿一瞥。
“苍白”依然在扩散开感知，她不知道是不是应该停下，有些犹豫，但“苍白”却没有犹豫，平静的扩散着自己。
“呵呵，真是个孩子。那么，来找我吧，我们约定好了。”信息继续传递。
“约定？”那是什么？她模模糊糊的想。
那个意志似乎就只是为了和她沟通，可是她不就是“苍白”吗？
“叮铃铃”新的一天，闹钟继续勤勤恳恳。
上铺，顾谧睁开眼睛，大脑还残余着困惑。
“约定。”她喃喃自语，今天醒来后依然不记得梦中的景象，但却记得昨晚的梦有些不同，还有“约定”这两个字。
顾谧坐在自己的座位上早自习的时候，还忘不了梦境残留的印象。
“顾谧。”从身后传来的呼唤，她转头看去，是几个熟悉的面孔——玩家们已经坐在一起了，而且每人手上都有几张纸质资料。
顾谧起身过去，一边走一边问：“怎么样，有消息了吗？”
“嗯，你昨天提到的那几个人我们私底下查了，他们和那位方学长有过接触，也确实一直在影响校内的舆论风向。大概率是那位方学长自编自导的把戏。
喏，这就是调查结果了。
完全看不出来啊，那位方学长名声还那么好，真不是省油的灯。”于航说着感慨了一句。
同时旁边的苏期把顾谧的那一份资料递了过来。
时间倒退回昨天的下午。
顾谧记下了跳楼事件中那几个控制舆论风向的人，转头告知了宿舍里的几个玩家。
当天交换情报后，于航等数个男生自告奋勇的接手了调查。
到底是资深者，这方面都是老手，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准备了小型的窃听器材，悄无声息的就安装好了。虽然因为时代的限制，器材不像后世那么隐秘，但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加上收买控制等等手段双管齐下，很快就在那几个目标人物一无所知的情况下做好了布置。
苏期是电子器材方面的好手，借助放置在某个目标人物宿舍的窃听器，他很快就整理出了重点情报。
也就是顾谧现在手上的几张纸了，上面人物都是用的ABC所谓代号。
A：我们这样做会不会太过分，穆韵都跳楼了，虽然这次没死，被下面的救生设备接住了。
B：她哪里是跳楼啊，你没看她只是威胁着谈条件，仗着方大哥喜欢她罢了，掉下来只是意外摔跤。
A：不是说是——
C：那是有人看错了，我当时在场怎么没看到什么衣角？穆韵就是意外摔了一跤。
A：好吧，就算是这样。可是，真说起来穆韵也没做错什么，她从一开始就不喜欢方建鸿，也拒绝了啊。
B：那她想喜欢谁？方大哥对她那么好还不满足，想找个什么样的，你敢肯定她不是在吊着方大哥？不然，当时在宿舍的时候为什么会答应告白？
C：你们别吵了，人家心里的想法谁都不清楚。不过一来方大哥对我们怎么样你是知道的，另一方面，一直以来方大哥对穆韵的感情也很明显。就算她现在不喜欢，方大哥对她那么好，时间久了有了感情就好了。说到底，我们又没有害穆韵，如果方建鸿对她不好，我们也不会帮忙啊。
B：就是，如果方大哥对她有哪怕半点不好，我们这么逼着也会良心不安。但事实摆在那儿，真说起来，方大哥对穆韵，要比她家里那些人好的多，有什么不满意的。
A：好吧，这么说也对。
B：就是，你早该反应过来了，那么接下来我们继续。
C：就这样吧。
以下资料来自穆韵的舍友和好友：
穆韵一开始就对方建鸿的追求表示排斥，多次拒绝，原因未知，只是表示不喜欢。当时周围就有了舆论方面压力，怂恿，穆几次拒绝方的示好，包括送饭，送伞和送红糖水等举动，但是，起身边人代为接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