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汝南王还不吱声,笑道:“汝南王,怎么了?你可是觉得本王配不上齐郡主?”
“微臣……自然不敢。”汝南王几乎是挤出这句话的,瑞王冷冷一笑:“那就好,我们走吧,父皇看着疲累了,我们也别在此打搅了。”
金成涵也跟着起了身来,看了眼进退两难的汝南王,知道这次他们怕是都被人给算计上了!
等他们走后,高公公便来了,把魏如意的事儿说了。
皇帝知道平王妃暂时没事后,稍稍松了口气:“安排她先在竹屋住下。”
“是。”高公公小心翼翼应下。
皇帝顿了顿,怀疑的问他:“魏如意可还说了什么?”
高公公的心提起来,忙道:“只说肚子饿,又怕脸上的伤口留疤,忧心忡忡呢。”
皇帝想了想,倒是露出一丝笑意:“她年纪还小,在意这些也是寻常。叫人好生伺候着,衣食住行照灼华的安排便是。”
“是。不过皇上,这里的事,到底是瞒不了多久。”
“朕自然知道。”那么多人都看见了,还都是儿子们和官员们的女眷,他不可能全部杀了。
他沉沉想了想,只道:“你先去安排,其他的,朕自有办法。”
高公公不敢再说,连忙应下便去了。
魏如意得到高公公传来的消息时,就知道自己怕是跟平王妃这事儿脱不了干系了。
姜宴躲在楼衍暂住的后院里,看着他依旧悠悠闲闲的品茶听琴,笑道:“父皇若是知道你还在这里,必不会轻饶了你。”
“他现在的心思不在我这里。”楼衍浅浅说着,只道:“瑞王的事如何了?”
“妥了,他当着父皇的面说,要纳齐筝为妾,父皇准了。”姜宴笑道,眼底露出几分邪气:“金成涵竟直接被关押到刑部去了,私盐这案子,你必要做成铁案,让他们都翻不了身!”
楼衍微微应了声。
姜宴看他都不问问自己,只气急:“小衍,你这会子看不出我来我心里很慌呢?”
“平王妃之事,还是孟侧妃?”
“这不是一件事么?孟氏那个蠢女人,搞出这等事来,父皇虽不会把她怎么样,可孟家的长子现在正在争取调任回京呢,是巡防营统领一职,这可是实打实的肥差,若是这到了嘴边的肥肉掉了,我怕是半年睡不了好觉。”
“那就不睡吧。”楼衍端起茶盏,瞧见茶杯里那一两瓣白白的茉莉,凤眸溢出些许笑意,轻轻抿了口,唇齿生香。
姜宴看他这悠闲的样子,气得站起来来回的走:“你说说你,没心没肝的,我这都急死了,你还喝茶呢。”姜宴说完,似乎想到什么,道:“要不我去问问小如意,说不定她有法子?”
楼衍缓缓放下茶盏:“你若想试探,自己去便是,不必问我。”
“你……”姜宴梗住:“她何等聪明的人,我要去探问,她定能察觉,搞不好还要以为我想利用她。”他撇撇嘴:“怪好玩的丫头片子,我可不想跟她做仇人。”
“那就让你的孟氏病几日吧,眼不见,皇上自然心不烦,也就不会记着孟家的事,至于平王妃,告诉她,不要再多提一个字。”楼衍淡淡道。
姜宴想罢,倒觉得这是目前最好的办法了。
只是想起孟氏这接连办出来的蠢事,便是气得牙痒痒:“她若是有如意一半的聪明,我也就不这么费心了。”说罢,便气冲冲的回去了。
等他离开了,阿忠才走了进来。
“尊上,安排妥当了,您何时出发?”
“等等。”楼衍看了眼外面还亮着的天色,又看了看杯子里那茉莉花瓣,没再多说。
胡太医临近傍晚的时候终于来了,才进房间,就要给魏如意跪下来,好歹被魏如意给拉住了。
“您这是做什么。”胡清微也是满脸不解。
胡太医看她还一脸懵懂的样子,无奈摇摇头,只跟魏如意道:“此番多谢四小姐,若是老臣跟清微二人,怕早已沦为别人的犬牙,每日都活在苟且偷生的不安里。”
魏如意明白他的意思,只道:“老太妃肯帮您了?”
“老太妃还顾念着曾经在宫里的几分情谊,但老太妃到底不在皇宫了,而且也不管这些事多年,能帮的有限。”胡太医说完,只认真跟胡清微道:“清微,往后四小姐便是你的亲生姐妹,你不论做什么,都要尊她敬她听她的,明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