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王殿下,您怎么……”
“金大人来得倒是巧的很。”瑞王狠狠的看他,金成涵只一头雾水,他都还没把人带过去呢。
瑞王看他这样,只觉得他根本是在装,听到身后护城军们离开的声响,越发觉得难堪,只阴暗瞪了眼金成涵,便快速离开了。
他怒气冲冲的往瑞王府走,越走越觉得不甘心,上了马车还是沉郁不已,直到马车猛地撞上墙角停下来。
他怒极:“怎么回事!”
才问完,便觉得眼前一暗,整个人都被套进了麻布袋子里,叫人拖到地上叫人一顿好打。
等把他打得鼻青脸肿了,才听到外面有人低语:“这样可以了吗?”
“可以了,我们赶紧回去跟金大人交差吧。”说完,声音便离开了,瑞王这才自己钻出麻布袋,看着自己撞坏的马车和横七竖八的四个侍卫,气得几乎爆炸:“金成涵,本王决饶不了你!”
附近的房顶,魏如意看着暴走的瑞王,冷哼:“报应。”
姜宴实在想不通魏如意跟瑞王到底什么仇,而且今儿一箭双雕,让瑞王跟金成涵互掐起来,这计划极妙,还有趣。
“如意,这事儿办成了,你是不是得谢谢我?”姜宴笑问着她。
魏如意也嘿嘿一笑,立即起身作揖:“多谢七皇子殿下。”
姜宴轻哼:“你还跟我生分,往后我叫你小如意,你叫我宴二哥就是。”
“小宴。”魏如意唤他,姜宴气得龇牙,故意吓她:“我可比你大!”
“那又怎么样,我都要嫁给衍哥哥了,衍哥哥如何唤你,我就如何唤你。”魏如意朝他扮了个鬼脸,扭头就跳下了房顶。
姜宴吓了一跳,忙要去捞她,就发现她身子一晃,人已经像条小泥鳅似得消失在了巷子一角,这才看清,原来她方才所跳的地方还垫着厚厚的沙包呢。
这个鬼机灵的丫头!
姜宴看着她离开的背影,笑容终是慢慢落下。
原来这世上真有这样让人后悔不迭的事,小如意,我若早一步该多好。
夜风吹来,吹散这一夜化不开的寂寥。
姜宴看着魏如意坐上马车往国师府去了,才缓缓走了下来,独自一人一步一步往平王府而去。
好歹,那里也还有一个寂寞伤心人。
魏如意坐着马车一直到了国师府,见阿忠还拦着不让她进去,只气得翻了国师府的围墙,吓得阿忠赶忙去跟楼衍禀报了。
楼衍过来时,就看到了那个瘦小的身影费力的翻上围墙,然后用手臂挂着自己再翻过来,只可惜围墙太高,她太矮,即便这样脚距离地面还有一大截。
墙外的檀儿都急坏:“小姐,你怎么样了?”
“我……没事……”魏如意挤出这句话,她今儿是怎么着也得看看楼衍的毒,不然她肯定睡不着。
就在她想着就这样摔下去会有多疼时,身后一道略含着几分薄怒的声音传来:“魏如意!”
“衍哥哥,快来接我,我快撑不住了!”魏如意仿佛没听出他的生气来般,直接央求道。
阿忠看着自家尊上那要发脾气又生生憋回去的样子,偷着笑,这四小姐啊,还真是个能人,能把他家尊上折腾成这样,普天之下,也没第二个了。
楼衍看了眼阿忠,阿忠会意,立即叫了抬了桌子来,魏如意这才得以顺利的下来。
才下来,她就直奔楼衍而来,顺利的扑到他怀里,看着他冷漠的垂眸睨着自己,甜甜笑道:“衍哥哥冷酷的样子,好帅呀。”
阿忠没忍住,噗呲一声笑出来。
楼衍面色微紧,可终究是沉沉呼了口气,冷声道:“都退下。”
“可是尊上,您的身体……”属下还想继续看啊!
阿忠心里哀嚎,楼衍身上寒气一涌,阿忠打了个寒噤,立即闭嘴带人退下了。
待他走后,楼衍才瞥着偷偷摸摸要去摸他脉搏的魏如意,冷淡道:“是鸩毒。”
“鸩毒?”
魏如意的手一顿,眼眶瞬时湿了起来。
鸩毒非寻常之毒,乃是天下奇毒之首,中毒之人不仅每个月都会经历一次犹如抽筋剥骨般的痛苦,还会内力尽失,寿数更是减少十年不止,这毒对内力越是深厚的人,便越是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