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王的亲随。”
“凌风?”
“是。”
荣王垂眸看着之前那封密信,死死攥在了手心:“杀了!”
“是。”
侍从应下,立即去办了。
凌风与那些人缠斗,根本不是对手,直到他被人一剑刺穿了心口。
雪无痕看着这里的事儿了了,也不多留,扭头就去看小夭了。
第二天天一亮,魏如意就醒来了。
昨晚睡得不怎么沉,腰上疼得厉害,用了她自己做的药还是疼。
简单洗漱完,陈言袖跟胡清微就急急跑来了,还有一直没路面的齐清也让人送了好些药材来。
胡清微眼睛红红的,看到她就从怀里掏出个平安福来塞到她手里:“我昨儿去庙里求的,你带上,除了沐浴,千万别摘了。”
“平安福?”魏如意哑然失笑,胡清微却是一本正经:“你还笑,我问了大师了,你这是最近犯了小人,才屡屡受伤,这平安福不仅得带着,我还求了庙里最灵验的香灰,回头你拿水冲着喝了。”
这下魏如意笑不出来了。
陈言袖瞧着她们两这样,上前挨着床边坐下,才道:“还好外祖父是昨晚知道的这件事,倒是国师大人,打死金老爷,又查出金家贪墨的事让外祖父痛快了,他那口闷气才出了。”
提起金家胡清微就一肚子火:“那都是些什么人,害死自己的亲人来栽赃,真是猪油蒙了心的畜生。”
魏如意挑眉,陈言袖也眨眨眼,胡清微这个大家闺秀,骂起人来这么溜的。
胡清微看她们的眼神,小脸一红,才轻咳两声,端了茶假装口渴。
魏如意笑出声来,只道:“我没事儿,你们放心吧。而且昨天多谢胡太医,要不是他……”
“是国师大人连夜让人收集的证据,祖父是陪着他才一夜没睡的。”胡清微眼睛亮亮的,这个国师大人,外人怎么传是个谄媚佞臣,可她怎么看都觉得是个好男人!
陈言袖也原以为是胡太医自己帮的忙,没想到竟是楼衍……
她看了看魏如意:“如此看来,他是真心待你。”
魏如意幸福的抱着枕头趴着,是啊,他是真心的。
檀儿这会儿正领着阿忠和阿忠身边的绣娘往南风院来呢,国师府一早派了绣娘来亲自给魏如意定制嫁妆,这传出去,多有面子。
檀儿跟阿忠相熟了,两人说说笑笑的,可走着走着,就看到了迎面而来的魏祈章。
檀儿一见他,吓得缩了缩脖子:“二公子。”
“什么人?”魏祈章看向阿忠。
阿忠笑着行礼:“奴才是国师府的,送绣娘来给魏小姐量身定制嫁妆。”
魏祈章手指微颤:“不是还没定婚期吗?”
“二公子不知道?”阿忠看他,笑道:“昨儿尊上跟魏大人谈过了,婚期已经定在明年开春,如今距离婚期还有半年,刚好准备聘礼和一应婚嫁需要的东西。”
檀儿也还不知道,听着,喜上眉梢,可眼神一对上魏祈章,又瑟缩了回去。
魏祈章看到檀儿的样子,想起这几日的事,什么也没说,侧身让开了。
檀儿悄悄呼了口气,忙带着阿忠和绣娘去了。
等她们走了,魏祈章才敢流露出心里的痛苦来,那痛苦好似一只手紧紧抓着他的心脏,让他连呼吸都觉得痛。
如意她一定恨极了自己,不,也许是如她的丫环一般,怕极了自己。他那样疼爱的妹妹,如今会被他吓到再不愿意见他……
“二哥。”
魏轻水从一侧走过来,她听到了方才阿忠的话,看着他如此模样,只心疼着轻声道:“听说最近西南有异动,二哥何不暂时离开京城,去西南一段时间,既可以逃开这些琐事,也可以让自己冷静下来。”
魏祈章看着憔悴的她,这才想起这么久以来,他都忽略了这个亲妹妹。
“金家的事……”
“已经签了析产分居的文书了,过几日,我就搬去别院住了。”魏轻水笑起来,那笑容却十分的勉强。她一点儿也不想笑,她只想哭,可如今连听她说真心话的人也没有了。
魏祈章歉疚不已,他朝南风院的方向看了看,或许轻水说得对,他应该暂时离开一段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