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如意笑嘻嘻的点点头,看知雨心事重重的出去了,才跟木英道:“去叫小夭来,我要见她。”
木英知道魏如意是不可能袖手旁观的,也不多废话,立马就去了。
早膳过后,小夭就来了。
她换上了寻常的衣裳,挽起的头发也散了下来。
魏如意笑问她:“雪无痕的娘亲走了?”
“说家里托邻居照看的鸡到了该带去市场卖的时候了,再不回去鸡肉就老了。”小夭说完,都忍不住笑了笑:“狗剩是个无趣的,伯母却很有意思。”
魏如意看她这洋溢着幸福的样子,也跟着笑了起来。
小夭说完,反应过来,忙道:“小姐找奴婢可是有事儿?听闻国师大人……”
“嘘……帮我去办一件事儿。”魏如意十分小声的道,以至于阿义伸长了耳朵都没听清说的是什么,雪无痕优哉游哉的品尝着魏如意从宫里带出来的点心,笑看着阿义那费尽的样子,道:“别浪费精力了,她想干的事儿,还没有干不成的,你就由着她吧。”
“那可不行。”说完,阿义一副了然的模样,鄙夷道:“你这样的小白脸,靠着有几分姿色,到处骗那些无知少男少女,自然不明白外头有多危险,因为你就不是什么好人。”
“你这话不对,我怎么就小白脸了,我怎么就不是好人了?”雪无痕不乐意了,阿义也不乐意了,终于,相看两生厌的二人终于打了起来,从东院打到西院,没个停。
魏如意一边看着他们打,一边给小夭把事情都交代清楚了,等到要用晚膳的时候,雪无痕和阿义才终于停下来了。
陈言袖和陈有才都在魏如意的院子里,因为外头总是阴雨绵绵的,魏如意让小厨房学着宫里的做了个锅子,片了些牛羊肉来,几个人坐在房间里一边涮菜,一边说着宫里的事儿。
陈言袖自从知道贤妃晕倒以后,人就有些消沉,仿佛在自责自己当初不该出宫来一般。
“姐姐不必自责,这件事怨不得你。”魏如意劝解她。
“就是啊,说不定是贤妃娘娘生了什么怪病,就是你在那儿守着,这病也会发的。”陈有才塞了块肉在嘴里,吧嗒两下咽下肚,才道。
魏如意瞥他一眼,没搭理:“昭王应该很快会回京的,姐姐到时候如实与他说就是了,毕竟日子还是你们二人过,你能理解他,他也会理解你的。”
陈言袖知道她是指姜宴带走俞柔依的事儿,浅浅一笑:“若他怪我也罢,我只是觉得愧对贤妃娘娘的疼爱。”
魏如意看她如此,也不好再劝。
三个人各怀心思的吃了晚膳,便齐齐窝在暖榻边喝茶。
香气四溢的花茶里滴入蜂蜜,甜滋滋的,格外的舒服。
魏如意只盼着天气能好一些,这样衍哥哥在大牢里也不会太冷了。
皇帝连发几道圣旨后,等第二天法师们入宫开始做法事,他以为平王妃这件事应该会就这样过去了。
哪知第二天一早,当初关押平王妃的温泉庄子却出事了。
“回禀皇上,那庄子里的下人忽然走漏了风声,说当时平王妃关押的地点,还说您时常去探望。”来回话的庄子主管已经浑身发颤了,他也没想到,还会有人走漏风声,毕竟那次事情以后,整个庄子的人都被秘密处置了的。
皇帝刚更衣好准备去早朝,闻言,腿一软差点倒下。
高公公连忙把人扶住,皇帝才冷冷质问:“你再说一遍!”
“现在……现在周围的百姓全都知情了,那人奴才想去抓,可也跑得无影无踪……”
“混账!”皇帝气急,想抬脚去踢他,但却腿上无力,人都因为这一脚人而狼狈的摔在了地上。
周围的人连忙来扶,皇帝只抓着一旁的凳子,费力的自己站了起来。
他想不明白,楼衍分明已经被抓起来了,难道背后还有人要这样破坏自己的名声?但这样做的目的又是什么?或是说,这根本是楼衍与扶桑抑或大齐联合好的,要坏了他的名声,引起内乱,好让大齐和扶桑来侵吞他北燕吗!
“去,把楼衍给朕带来!”
“皇上,您身子不好……”
高公公还想劝一下,皇帝只气急道:“不,朕亲自去找他!”说着就往外冲,但刚踏出养心殿的门,便眼前一黑,直接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