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斯特鼻青脸肿的,笑的时候,露出的白森牙齿上,还残留着干涸的血迹,挨打这件事对他来说都是家常便饭了,他也不在乎,一副地痞样和陆珩打招呼。
陆珩没说话,他眼眉低垂,细密的睫毛掩盖住双眸中的所有情绪。
加斯特看他动作优雅地抿了口红酒又放下酒杯,另一只手里有一把明晃晃的刀子,在他手心里轻轻旋转。
大风大浪他也没少经,千奇百怪的人也没少见,但是陆珩这个人,却让人看不透摸不清。
他看上去姿态**,完全是贵族才有的矜奢气质,但是他坐在那里,即使不发一语,甚至连看都不看你一眼,都能让你脊背发凉。
他想起他的老大贝尔纳说过的一句话,不要惹程明远,你会死的很惨,更不要惹陆珩,你会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可是这是法国,是巴黎,他还真能不顾一切动他?
他其实是不信的,他承认程明远和陆珩都不是他能招惹的,但是他不是也没做什么。
“陆董,今天来就是为了喝酒么?那你真是来对地方了……”
加斯特还没说完,就看到陆珩倏地抬起头,眼里寒光乍现,却又瞬间被他隐了去,他弯起嘴角笑了笑,加斯特却再也说不下去。
“当然,加斯特先生热情好客,我听我太太说,昨天晚上她也得到加斯特先生的友好款待,所以今天陆某特地来感谢。”陆珩说的一派云淡风轻。
“陆先生,昨天晚上是个误会,”加斯特嘴角有些抽搐,“真的,我已经说了要送陆太太回去了,她却放心不下她的朋友。”
陆珩微微点头。
“为了这份周到,陆某也得敬加斯特先生一杯。”陆珩还是一副谦虚的姿态,乔安已经拿着桌上那杯鸡尾酒走到了加斯特面前。
两旁膀臂腰圆的保镖立刻将加斯特的手脚箍紧,脚下一踢在他的后腿,加斯特吃痛,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陆先生,陆董,我说的都是真的,”加斯特看着那杯酒开始挣扎起来,“我承认,我是想拍点照片,和宁熙集团谈谈条件,但是我保证我从来没动过要伤陆太太的想法,昨晚即使leif真的忍不住,我也会找人拦住的!”
他两颊渗出汗水,急急地解释道。
陆珩手指间仍把玩着那把锋利的小刀,神色清淡,对他的话却仿佛充耳不闻。
保镖已经固定住他的脖子和脸,捏着他的两颚掰开他的嘴,乔安一抬手灌了进去,整个动作安静迅速,空气中只剩加斯特的咳嗽声。
陆珩站起身,走到他身边,乔安立刻垂手站到一边。
他半蹲下身,看着加斯特涨红的脸色,抿唇笑道:“早就听说加斯特先生的酒能让人********。”冰凉的刀锋骤然贴上加斯特的侧脸,激的他热浪一般的脸霎时冰凉。
陆珩看着他紧绷的神经,笑意凛然:“果然,百闻不如一见。”他拿着刀在他脸上随意蹭了蹭,加斯特血色上涌的脸顿时抽搐起来。
“陆珩,你还想干什么?你们中国人不是有句话,叫,叫强龙不压地头蛇么?我不再提,你也别追究,这事儿到此为止,行?”
陆珩微点头,加斯特的脸放松了一点,咽了咽口水,呼吸也提了上来。
“可是你在我眼里连蚂蚁都算不上!”
一句话,却让加斯特的心再度冰凉。
“陆先生,”加斯特全身都躁动起来,却被人狠狠钳制住动弹不得,额上汗珠滚落,他舔了一下干燥的嘴唇,“陆董,我不敢了,您饶了我这一次!”
加斯特也混了很久了,陆珩知道他在忍,而且忍的很辛苦。
他的刀慢慢下移,加斯特只穿一件衬衫,也早就被人扯得七零八落,刀口顺着他的脖子和胸膛留下一路血痕。
快意随着疼痛激的他全身战栗,陆珩却停下了手,抵在他最敏感的地方,不动了。
“陆董,陆董,别别别!”加斯特浑身一个激灵,吓得魂儿都要飞了,陆珩不会真的要?
陆珩啧啧摇头,眉头微微蹙了蹙:“喏,你太不懂事了。”
他的语气就像对一只不听话的小猫小狗说的,十分轻巧,甚至连责怪都算不上。
但一瞬间,安静的酒间就充斥满加斯特哀嚎的惨叫声,阵阵不绝。
陆珩已经把刀子扔到了他脚下,刚站直身体乔安就递过纸巾,陆珩接过擦了擦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