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景兴致不减,从美人榻转战床上,一晚上都不肯放弃。
邵箐有点受不住了,一直维持这个姿势有点累啊,哪怕她后背垫着引枕。
她推了他两把,嘟囔说坐累了,魏景只好依依不舍最后摸一下她的肚皮,起身。
“孩子下回动了,你记得告诉我。”他郑重地叮嘱妻子。
邵箐有点好笑更多的是感动,抱着他的大脑袋亲了亲,柔声应道:“好。”
“那我们睡了好不好?”
魏景闻言应了,拥着她躺下,但邵箐很快发现,这人似乎不大想睡。
兴奋地很,时不时摸摸她肚子蹭来蹭去,这蹭着蹭着,帐内的气温仿佛就热了来。
那玩意硬硬地戳着她的臀部,他从背后收紧双臂,脑袋也凑过来,脸亲密蹭着她,轻轻唤道:“阿箐~”
这嗓音低沉,粘人得很,听得人心头发颤,这般讨好蹭着着,蹭得邵箐心里软软的,舍不得拒绝他,转身搂着人:“可是想了?”
满三月后坐稳了胎,其实可以敦伦,就是不能激烈和频繁。魏景刚回来时邵箐失明,他小心翼翼护着没有这种心情,但后来她积极乐观的心态感染了所有人,他心绪也平稳了很多。
日日伺候沐浴梳洗,一寸寸柔腻的肌肤拂过,一个血气方刚的年轻男子,有反应才是正常的。夫妻敦伦过,不过隔几天才一次,他很小心。
“嗯。”
屋里暖烘烘的,但魏景还是先跳下床,把其中一个熏笼提到脚踏上。妻子有孕,他自不会直接覆压,翻身上床顺势跪在她身边,一手抚在她隆起的肚腹,一手稳稳撑着枕畔,他俯身细细轻吻她。
眉心,耳垂,腮畔,顺着柔腻的肌肤一路到樱唇,舔舐亲吻。大手灵活挑起她的衣带,一扯松开。
寝衣轻轻滑下,火热的躯体贴合,邵箐孕后,身子比之前还要敏感太多,细碎轻盈的触碰,她颤抖着反应极大。
魏景自是舍不得她难受的,他躁动地厉害,见差不多了,深吸一口气,缓缓沉下身。
全程轻缓,强度和以往根本无法相比拟,但就是这种磨人到极致的慢动作,却有另一种难以言喻的感受。
结束后,二人一头一脸地大汗,却立时紧紧拥抱着对方,不肯分离。
“夫君。”
她轻轻唤着,他低低应了,亲吻着她的发顶。
邵箐渐渐睡了过去,意识沉浸进黑甜乡的最后一刻,她感到身体微微一动。
大约是魏景唤水了。
她不在意,在他怀里,她不需要忧惧分毫,只安然入眠就是。
……
沉沉一觉直至天明,邵箐偎依在一个暖热的怀抱,清醒后摸摸身上,果然衣着整齐。
“醒了?”
她一动,魏景就知道了。
邵箐笑:“嗯,什么时辰了?”
夫妻同进同出,她总担心自己孕期嗜睡耽误了他的事,魏景亲了亲她:“卯时七刻,天还没亮全呢。”
卯时七刻,换算过来就是六点四十五分,冬季清晨,天确实不算亮全。邵箐放了心,自己的生物钟还是很管用的。
“那咱们用了早膳到前头去吧。”
新得的荆州四郡已初步理出头绪,目前还不算过分忙碌,但事务还是挺多的,早点工作早点休息。
魏景自然没异议的,夫妻俩坐起穿衣梳洗,用了早膳,他给她披上厚厚的大毛斗篷,二人携手往前头行去。
适当运动很重要,魏景牵着她的手,邵箐走得格外放心。
夫妻俩窃窃私语,不时轻笑出声,到得前院,邵箐就让平嬷嬷扶着在内室活动,直到季桓等人要到了,她才出去坐下,让平嬷嬷下去。
洛京有讯报回来了。
魏景冷着脸扔下讯报:“安王卫诩脱逃。”
季桓捡起一看,皇帝遣五千禁卫军围安王府,特令携了强弩,居然还让安王及时逃出安王府,只拿下安王妃及世子一干人等。
后续全城围捕,多次发现安王踪迹,最后还是让他及卫诩自城头强行突围成功。
难怪魏景怒意盈胸:“废物!天时地利与人和,无一不占,竟还让人跑了!”
张雍接过信报一看,咂舌:“嗨这安王也太能跑了吧?”
谁说不是呢,截止到最新消息,二人逃之夭夭,禁卫军严加搜索,并正往东北方向追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