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雪的垦丁_作者:水银灯河(98)

2019-05-07 水银灯河

  等再过两年,时机成熟了,再说不迟。

  “唔,好吧。”她也明白他的顾虑,因此没揪着这个问题说事,而是走进房间内,脚步停在他床对面的摆放的书架前面。

  房间的装修风格很巧合地,跟他在垦丁住的阁楼有些类似。窗帘和床单都是灰色调,顶灯都是偏暖的黄,只有书桌上的架着的工作台灯是偏亮的黄白光。

  她走到书架前,在上面发现一个相框,她拿起来看,察觉他靠近,停在她身后。

  相框照片里的人,是他,但发型与现在不一样,面貌看起来要年轻几岁。

  她扭头,举着相框问身后的他:“这是什么时候照的?”

  “大学。”他回她,慢慢靠近,从后环住她,低头,将头搁在了她的肩膀上。

  得到他的回答,她哦了声,手指轻轻擦过覆在他脸部的玻璃的一部分。

  照片里他穿着白色的polo短袖衫,坐在一片绿色草地上,手里抱着几本书,看镜头在笑。

  受到情绪感染般的,她不由地也跟着笑了,她没回头,跟身后的人说:“平叔,你大学的时候好帅哦,一定很多女孩子喜欢吧。”

  他在她肩窝里蹭了蹭,低声回:“还好吧,不记得了。”

  她被他蹭的有些痒,推开他,转身,就被他抱进怀里。

  她仰头,跟他对视,两人有几秒的沉默。

  是她先说话,嗓音却很柔,说:“不过你现在没以前那么帅了,所以只有我一个人喜欢。”

  “是吗?”他看她,微微扬唇。

  “是啊。”她心虚地答,眼睛不敢跟他对视太久,飘开,嘴里说着,“所以你要好好珍惜我,不然你以后就得孤独终老了。”

  谢平宁笑,圈住她的腰,压低声音,应了声好。

  她被他抱着,还想说什么,忽然他玩笑心起,忽然挠起她的痒,两人顿时笑闹成一团。

  笑着笑着,她不知道为什么躺倒在床面上,灰色的被单衬着她的脸,给她一点深沉的颜色。

  谢平宁没发觉出来事情早已越线,人便已经压在了她身上。他的双膝跪在她的身侧两边,将她囚困住,无法逃脱的姿势。

  时间大概凝滞了三秒。

  他一个大老男人,看见面前的小女孩脸色红扑扑如同蜜桃,外屋光线照进来似乎还能看见她颊边的绒毛,嘴唇也是粉红色又偏近于玫红的,这画面,看得他身体里每根血管都粗了一倍。

  要命。

  那层绒毛在发光,他诡异地想起了《红高粱》里出嫁前要开脸的习俗。

  曾贝看着他,嘴唇微微张着,呼吸声浅浅,但他能听到。

  “我喘不过气了……”她喃喃道,手像是害怕触碰到他般的向上放着,姿势像被钉在十字架上的耶稣。

  小姑娘兴许有点紧张,还有些无措,手反放着,还绞着枕头的两边的花边。

  他听见声,旋即反应过来,刚要退走,曾贝的两只手抓着枕头从他脑后将他拦住了,阻止了他的离开。

  那枕头软绵绵的,陷进他后脑的劲发里。

  下一秒曾贝,借力从床上挺腰起来半寸,那娇唇便印在了他唇上。

  软。

  软得不像话。

  那唇只在他那儿停留两三秒,她便羞得离开了。但她还是没逃开胥远,她直直地望着他的眼睛,眼波如同去年夏天他们在垦丁看到的夜晚海面,它装得下星光,也装得下日月。

  而有这样迷人眼波的主人,她清楚自己做了什么,无比清楚。

  谢平宁也清楚,但他逃不开。

  他脸上没有表情,甚至有些严肃。曾贝以为他要发火,唯诺了下来。

  她要道歉,于是喊:“对不起,平……”

  名字都没喊全,谢平宁的欲_望早不给她机会。他压回去,近乎掠夺地含着了那两片一张一合的绯红色花瓣。

  先是按捺不住地啃咬,毫无章法。小姑娘的难受喘_息传来,他才醒悟过来,改成吮吸。

  像是在品鉴一朵樱花。

  他稍微让开,两只手如捧至宝般捧着她的脸,两人鼻子相对,他低语道:“贝贝,别怕。”

  她要说话,他再次覆上来,这次太温柔,舌尖先行动,小心翼翼探进去。她毫无经验可言,四肢都麻软了,她手里抓着的枕头被她弄丢在了地上,她害怕半撑腰状态伤到自己,只能揪着谢平宁后背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