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兮暗自翻了个白眼,我和你又不熟,但她还是维持着大家闺秀应有的礼仪问道:“秦瑟,你是怎么和虎子认识的呢?”
秦瑟还在好奇的打量白月兮,听她这么问不在意的回道:“等我醒来就在虎子家门口了,刘奶奶看我孤苦无依就收留我了。”
白月兮继续追问:“你怎么会出现在虎子家门口呢?”
“我失忆啦!”秦瑟干净利落的回答。
白月兮更加觉得这个秦瑟可疑,没见过说自己又孤苦无依又失忆的人有这么高兴的,她还欲再问,却被修枝的声音打断了。
“大小姐,是宝小姐。”
白月兮闻言心中一喜,顾不得来历不明身份可疑的秦瑟,当先随着修枝的手指望去,这一看,又是疑窦丛生。
只见宝丫和那日见到的王昭仪相对而立,宝丫低着头,王昭仪却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说着什么,一样的光鲜亮丽,整个人犹如发光体把周围的目光都吸了过去。两个人站在一起,尤其是宝丫又低着头,一副不想多事的样子,更显得如丑小鸭般不显眼,气势首先就落了下风。
白月兮对王昭仪的第一印象就不好,这下又见她在“欺负”自己的好姐妹,心中一气,就大步走了过去。她是个一恼起来就不管不顾,天皇老子的面子也不管的性子,当先也不管王昭仪在宫里是个极为受宠的主,下定了决心不客气。白月兮如此激动,或许还有些她也说不明的原因在里面,这却不是外人能道的了。
明显两个人起了争执,宝小姐也不是个逆来顺受的人啊,怎么会一句话也不说,修枝来不及多想,见白月兮过去,自己也连忙追了上去,自家小姐的性子她很清楚,与宝小姐面对那女人一看就是个出身不简单的,目前府里正是个多事的时候,可别在现在惹了什么麻烦才是。
虎子对王昭仪还有印象,记得她就是那天训斥自己的,小身板不自觉的缩了缩,引得秦瑟很奇怪的看着他。在她印象里,虎子就是个非常早熟,无知者无畏的小孩,这下见他有些惧怕的情绪倒让秦瑟奇了。不过她来到这儿也有一段时间,每天没有一丝娱乐,无聊的很,这下有了热闹看当然不肯放过,就拉了虎子也跟着白月兮上前。
“你是个什么人,有脸在爷面前晃悠,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分量有多少,不知道脸皮是什么做的,我劝你以后最好不要跟爷碰面了。凡事总要先考虑清楚了再办,不然那后果可是谁也说不准的!”
白月兮一走近,就听见了王昭仪尖酸刻薄又带威胁的话语,本来挺是悦耳的声音却让人听着不爽。再看宝丫就一径的低着头,也不反驳,白月兮心中更怒,不及想她口中的爷是谁,就抢先开口:“呦呦,这是谁啊?”
宝丫听见白月兮的声音,却是连头都没抬,肩膀垂着,情绪从未有过的低落。
虽是只见过一面,王昭仪却对白月兮的嗓音记得异常清楚,脑中又出现那日的场景,一向骄傲的她情绪也忍不住有些复杂。但只是一闪而过,她很快的掩饰好自己的情绪,挺直了脊背:“才隔了几日没见,白姑娘难道就不认得我了吗?”
白月兮一噎,好吧,她从来不是伶牙俐齿的主,本来就是想装作不认识王昭仪,然后再行事的。她就是健忘又怎么着,不知者无罪,这样也省了给爹爹惹麻烦,但是这下却不能了。事情发展一下超出了白月兮有限的预料,她脑袋在这时却有罢工的迹象,转眼没了刚才的气势,干干的笑着施礼:“民女见过王昭仪。”
“免了,”在白月兮面前王昭仪绝不想失了风度,她知道白大将军早就收了宝丫为义女,可是宝丫她是绝对不能的,顿了顿,她优美的问:“白姑娘,我记得这个丫头是你的贴身丫鬟吧?”
宝丫的头未曾抬起过,她好像有什么心事似的,人在这里魂却不在这里,木然的站着也不言语。
白月兮不卑不亢的回:“家父早在之前就收了宝丫为义女,她现在是民女的妹妹。”
王昭仪一笑,脸庞更加是艳丽不可逼视,说出的话却是毫不饶人:“原来飞上枝头了,不过之前也是个家生教养的丫鬟,怎么反而一点自知之明也没有呢,妄想攀更高的枝呢,还让人以为将军府的人都是这样呢。”
白月兮怒极反笑:“宝丫确实是不如王昭仪您,所以才会在街上跟您起争执,我这个做姐姐的在这里给您赔不是了。您一向宽宏大量,想必是不会和我们姐妹两人计较的。只是不知您所谓的攀高枝是什么意思,我们姐妹虽是粗陋,却也不像有些人不知羞耻,一向洁身自好,您可不要误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