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的父亲，是谁？”直接进入主题，莫展有些紧张。
他也算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什么场面什么人的没有面对过？
可现在就是这么一个简简单单的问题，却让他整个人都紧张了起来。
前所未有的紧绷，他很害怕鹤飞飞说是别人，因为那样的话，问题就会很复杂了。
朝着好的想，是鹤飞飞弄错了。
朝着不太让人舒服的方向去思考的话，很有可能鹤飞飞在跟过他之后，短暂的时间内就去和另一个人在一起了。
虽然莫展不是什么迂腐的人，鹤飞飞年纪不小了，他之前不知道鹤雄是他的孩子都能接受，更不要说鹤飞飞有个前男友这种小事儿。
可是前男友归前男友，这随便……却是另一码事了。
莫展因为晕血的关系，并不喜欢找处女，但这并不代表他没有洁癖。
他还是不希望自己的女人，随便谁都可以。
“……”鹤飞飞没想到莫展竟然会问出这种问题……
她知道很多人都好奇这一点，包括宋书致宋书景，可是从来都没有人真的问出口。
在她认识的人之中，旁击侧敲问过她的也只有方芳和许轩。
但是也都被她打个哈哈一笔带过了。
因为她总不能说自己跟个鸭子睡了？还为那个家伙生了个孩子。
虽然鹤飞飞不后悔自己的决定！但是也不代表这件事情就多高尚，相反，让如今成熟的鹤飞飞去想，反而是觉得那真是世界上最傻的一个决定。
所以鹤飞飞是不想去提起这件事的，最好所有人都不知道，这是最好的选择。
鹤飞飞就在最困难的时候，都没有想过要去寻找孩子的亲身父亲，原因很简单，她当初自己做出的决定，没有必要让别人和她共同承担。
更何况，人家也未必会跟她一起承担，她何必要自找难堪呢？
所以当莫展这么直接的问出口的那一瞬，鹤飞飞是愣住了的。
完全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我不想瞒着你，想必你也知道，我一定会调查你的背景的，包括孩子的事情，毕竟你是我身边的女人。”既然已经敞开了说，莫展也没什么好介意的了。
这件事情如果一直说不开，那才会成为大问题。
“大部分的事情，你身上发生的一切，我都知道了，可唯独这个孩子，这孩子在国外时的一切，还有他的来历，我丝毫找不到一点儿端倪。”莫展说到后面，有些微微得无奈。
他本以为以自己的能力，在天海城发生的事情他应该没有弄不清楚的。
可谁知道，他这辈子第一件弄不明白的事儿，竟然是他的孩子从何而来。
“……”鹤飞飞低着头。
她知道莫展也是真的没有什么折了才会这么直接的问自己。
可是她又能说什么？
其实就算实话实说，她所知道的东西，也压根没有一点有用的信息。
她甚至连那个男人长什么样子都不记得了。
就记得当初自己给了她五块多钱，本来是想要补钱的，谁知道在医院里的又遇到了。
看他态度这么差劲，就彻底放下了钱的事情。
现在想想，她实际上真的什么都不知道，那个男人姓什么，叫什么，她是怎么把他给睡了的。
鹤飞飞一概不知。
她就连那个男人的职业，都是凭感觉猜出来的。
“你问我，其实我也不知道。”最终，鹤飞飞还是开口了。
低声承认了自己的无奈，她不怕莫展觉得她是一个烂女人。
反正能未婚先孕，她的名声在天海城本来就已经玩完了。
现在被莫展再看不起，又如何呢？
没区别了。、
“不知道？”莫展没想到会是这么一个答案，不过也不能说完全没想到，应该还算是在意料之中的选项。
毕竟鹤飞飞并不知道他是鹤雄的亲生父亲。
所以她不知道才是正常的。
他没有想到的是鹤飞飞就这么直接的说出来了自己不知道。
他以为……鹤飞飞至少能有一点儿借口，或者别的原因。
毕竟一个母亲选择生下一个孩子，总不能就是因为肚子里有了一个种吧？
莫展这么想着，却没有想到，鹤飞飞真的就是这样。
因为怀上了，所以选择生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