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达尔目光先是含笑,随着锦月下楼,他的眼神越来越深邃。
掌柜从门后出来,他望着锦月离去的背影,好奇地问道:“公子,这兵符是假的吗?”
苏达尔将兵符掷在桌上,把玩了一番,又收回到衣袖里,他说:“这兵符自然是真的。”
“那公子刚才为何质问锦月姑娘?”
“我只是想要试探她。看不出,淮王对她真动了心。”他的眼里闪过戏谑,冷笑一声后,说:“若是淮王败在美人怀里,恐怕他至死都不瞑目吧。”
掌柜俯首,内心不知想着什么。
“太子最近如何?”苏达尔眼里闪过关怀,又带点无奈,他坐在桌旁叹了口气。
“这……”掌柜一脸为难,他将搜集来的图册呈上去,说:“公子,您自己看吧。”
苏达尔斜眼,他接过图册后,随意地翻了几页,然后将图册重重地摔在了地上,生气地说:“胡闹,他怎么还没有改进?”
“陆大夫呢,不是让他辅导太子吗?”
掌柜吓得跪在地上,他结结巴巴说道:“陆大夫去了,只是,只是被太子打了出来,现在还在府里躺着。”
苏达尔气得站起来,握紧了拳头,深呼吸后,疲惫地坐下去,说:“罢了,明日安排我进宫。”
“是。”
风吹过,地上的图册一页又一页的翻着,太子玩弄女色的图画呈现在眼前。
26、大河向东流 ...
宫廷里,太子卧在铺上,衣衫不整,身边是几个窈窕的女子,她们或嗔笑,或喂葡萄,或扇扇子,俨然一副风流的画面。
苏达尔穿着官服,弯腰行礼,只是那眼下流露着浓浓的哀叹之意。
太子坐起来,挥手支走了丫鬟,他弯起大腿,手臂撑在上面,说:“行了,达尔,收起你的礼数,这里没外人。”
“是。”
“达尔,刚才几个美女见到了吧,那个个叫绝色呀。啧啧,你还没娶妻,要么我送你几个。”太子右手刮着嘴边的胡子,越说越得意。
“太子,不要忘了你的身份。”苏达尔深深鞠躬,声音是难得的严肃,他说:“我听说大夫被太子派人打了,现在还躺着,可当真?”
太子扫兴地垂下腿,他拍下桌子,说:“那就是个老匹夫,老顽固。他还是大夫?哼,本太子的学识就比他高。”
“太子,你要胡闹到何时?”苏达尔直起腰,与太子对视,毫不退让。
太子自知无理,他咋咋嘴说:“行了,行了,我知道。我会找个大夫好好学的。你先下去吧。”
胸口忽然被堵住,他好心劝诫道:“太子,皇上还在盛年,朝中仍然有一部分人是保持中立态度的,望太子自重,不要让大臣失望。”
“知道了,知道了,我会认真做的。”太子挥挥手,另一手扇着扇子,看上去烦躁。
苏达尔走后,太子拍着桌子,喊道:“小李子,小李子!”
一个蓝衣服的太监匆匆忙忙地跑出来,他低着头说:“奴才在这。”
“听着,以后苏达尔再来,派人拦着他。不管什么办法,说父王有事喊他,或者让皇妹、母后把他弄走。”太子吐了果壳在地上,呸道:“真是扫兴!”
宫中的路,他已经很熟悉,许是被太子气恼,他竟不知不觉来到了海兰公主的宫殿。这里花香四溢,而海兰公主则穿着粉衣,站在花丛里,分不清是花还是人。
“苏哥哥,你来了。”海兰站在花树旁,放下手中的活,对着苏达尔甜美地笑着。
“嗯,我来看你。”他轻采花朵,上前,小心地将花插在她的头上,说:“这花娇艳可人,而你甚似花。”
海兰公主弯着眼睛,别过头,笑盈盈:“苏哥哥越来越会打趣人了呢?”
苏达尔望着她的笑,有些晃神,心中烦躁的气息安定下来,仿佛只有这才是唯一的安静的地方。他痴痴地望着海兰,深情地问道:“不久就是花灯节,你可愿与我一聚?”
海兰羞答答地眯起眼睛,手指在苏达尔胸口画着圈,说:“苏哥哥邀请的,兰儿怎么可以不去?”
达尔将她的手握住,笑得开怀,激动地说:“兰儿,我知道,我知道你不会负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