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女孩子?就一小男孩把秦小三给我,说是她弟弟。”秦晋之故作不知,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
秦晋之把秦小三交还给爷爷。
秦爷爷有些懊恼,肯定中间接头出了什么问题。
秦爷爷提着鸟笼,自言自语地说道:“怎么会这样子,明明就不是这个样子的嘛,看来我还得再去一趟。”
晚上秦父回家,一家人一起吃了顿饭,秦晋之陪爷爷小酌了两杯,喝了酒,母亲不让自己开车回家,秦晋之就留在了大院。
秦晋之给阮耳发了信息,说是晚上留在家里了,阮耳在收拾出游要带的东西,看了信息,给他发了个微信语音:“你要带什么东西吗?我帮你收拾好了衣服,还有什么重要的东西吗?”
秦晋之直接拨了个电话过来:“你看着带就行了,明天早上我回来接你,一起去机场。”
“好!你还不睡觉?”阮耳看了表,十二点半了。
秦晋之刚刚洗过澡,“准备睡了。”
“晚安!”
“明天见”
阮耳挂了电话,收拾好自己要带的衣服和护肤品。
第二天一大早,秦晋之就回公寓接阮耳,阮耳开门惊讶他怎么这么早,现在还没到七点。
阮耳煮了白粥配些开胃的小菜,阮耳问秦晋之要不要喝粥,见他坐在餐桌旁,阮耳给他乘了碗粥,两人隔着餐桌面对面地坐着,餐桌中间放了两蝶开胃小菜,他低着头喝着粥,阮耳突然想到什么,望着秦晋之,笑着说道:“你说我们很多年后,还会不会像现在这样面对面地坐着,喝着白粥配着小菜。”
秦晋之听闻,沉思了会,抬眸认真看着阮耳,故意逗她,说道:“不会,因为我很有钱!”
阮耳听着他认真的口吻,看着眼前的那碗白粥,突然被他逗乐了,意味深长的点了点头:“对,你很有钱!”
两人相视一笑,阮耳乐得开怀。
吃过早饭,秦晋之居然主动提出洗碗,平时秦晋之压根不做任何家务,他请了家政打扫卫生,他唯一会亲手做的事情,就是煮咖啡,阮耳尝过,很不错,但总结还是归功于他那台进口的咖啡机。
推开那扇厚重的大门,仿佛打开尘封多年的记忆,阮耳抬头看着这院子的大门,秦晋之站在门槛内,回首看着阮耳:“进来。”
阮耳站在门外,隔着老式青石板的门槛,古色古香的徽式宅院,这宅子还跟以前一样。
他刚刚站在门内,回过头来看她的那一瞬间,阮耳突然知道了他是谁,那张少年的脸庞与他重叠,年少时的青春飞扬,到现在成熟稳重,故友未见十多年,那些惊艳了少年的时光,好像昨日重现般,从未走远。
院子里的那棵杨梅树,就像画里画一样,但是好像又比自己记忆里高了些,许是自己长大了吧。
现在想来,难怪他会有那幅画,阮耳终于知道,他那天为什么会对自己说出那句话,说自己像在画里。
这是个二进门的宅院,院子精心打理过,整齐干净,廊下那几盆兰花是新换的,树下种了一小片绣球花,以前院子的天井里养了一缸睡莲,还有几尾景鲤,阮耳记得外公家的那只猫每天都会蹲在缸边徘徊旁观看,待机而动。
现在想想,那画面真是美好!
正院的堂屋里家具摆设都没变,那台留声机还在原来的位置,穿过堂屋,后院的厨房角落爬满了爬山虎,这所院子是梁原的故居,梁原是阮耳的师傅,秦晋之的外公。
阮耳的书法就是跟梁原学的,那时阮耳的父亲阮章平生意做的不错,母亲跟着父亲帮忙生意上的事情,阮耳五岁就跟着外公外婆生活,外公家就在隔壁那条巷子,站在二楼可以看到外公家,不过年久失修,房子已经很破旧了。
阮耳的外公陈康是位鼓乐师,二胡拉得很好,镇上有红白喜事都会请外公去帮忙,陈康象棋下极好,梁原也爱好下棋,两人一来二去便成了好友。
两人闲暇时总是约着下几局 ,常常可以看到村口那棵榕树下有两个老头下棋,所谓棋逢对手,两老头挺惺惺相惜,阮耳经常在旁,看外公和师傅下棋,久而久之看多了也就懂,阮耳聪明,祖孙两联手,经常把梁原杀得片甲不留,那时候的阮耳哪懂观棋不语的道理,梁原对这小丫头甚是喜欢,便收了阮耳为徒,老一辈对拜师学艺很讲礼数,那日外公提了礼物,还拿了大公鸡,上门拜师,阮耳还记得,那日师傅坐在堂屋主位上,阮耳给师傅敬茶,三扣首,其实阮耳只跟梁原学了三四年的书法,后来就母亲接走了,连告别都没跟师傅说一声,这件事情阮耳一直挺遗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