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后杨柳的织染坊也终于建成了。首先便是织布的姑娘们搬了进去,再把他们这几年织好的布搬了去,准备了七八台织布机摆好。很快就可以开工建设了。
镇上原有一个小染布坊,里面只有一个人,因为是祖业,虽然生意差的快吃不起饭,那人依旧没有放弃。杨柳跟人家谈了好几天,希望那人能够来她的染布坊工作。但那人舍不得离开自家的铺子。
最后杨柳一咬牙,跟人家签了一份契书,将来把自家织的布给他染。两家形成合作关系。同时在切书上写了很多的陷阱条纹。比方说,如果乙方没法儿按时完成甲方交代的工作,那么甲方有权利安排乙方的工作方式。
杨柳知道染布坊很小,而她到时候好几个织女就那人那个小布房和他一个人根本不可能完成,到时候就以他违背契约为借口把他挖到这边来工作。如果他实在不愿意,那么至少要教会她染布坊里面的人染布。
杨柳原本是买了六个小姑娘培养成织女的,但却忽略了染匠。如今那几个小姑娘大的都已经十岁了,很快就能上工了,染匠的事还没有影儿。杨柳也不着急,横竖染布师傅的不到位找来学徒也没有用。
现如今所有的技术工作那都是一辈传一辈。那染匠是决不可能把家传的技术透露出来。
不过杨柳还是去牙行走了一遭。挑那十五六岁的小子买了六个,这一次花了八百两。这些小子们都是能够做事的年纪,价钱自然贵了。
杨柳先把这两年小茹交那六姑娘织的布拿去染。那是女孩们学习阶段之城的都是一些不合格的产品,杨柳带着布去染。那人见到杨柳的布讥笑道,“花重金与我签了契书,就拿这种货色给我染?夫人,有钱也不是这么花的。”
“这你就别管了,说吧,多久能染好?”
“从配色到染到晒,怎么着也得一个月”
杨柳皱眉道“二十天后我就要。”
“这不可能,这么短的时间不够。”
“我问过县里的染匠,这些布人家只要十五天,你懵不了我。”
“我这染布坊只有我一个人……”
“你可以再请两个人。”
“我不需要。”
“那就请你按时交货”
“……”一时无语,
杨柳又道,“这样吧,我这儿有几个小子虽然不懂染布,但有把子力气留给你,好歹打个杂也行。”
“你故意坑我?”
“大哥,话不是这么说,我们签了契书的。我什么时候坑你?你若是觉得和这几个小子不中用,那你请两个人只要按时交货,我没二话。”
“我不干了……”
“我们有契书,您得赔偿我高价的违约金。”不得不说,这人生意这么差,完全跟他自己有关。人不精明也就罢了,做事还很任性。
“……”那人咬牙切齿,“行,那就请你这几位小哥来帮我的忙吧。”我就不信你能偷到师,那么复杂的工序。
杨柳也满意的笑了。双方都以为自己能玩过对方。杨柳一早就叫这些小子们,一定要一步一步把那人所有的步骤顺序,哪怕是用左手还是用右手都给他记清楚买的什么材料,在哪家买的,也要说的明明白白。
每天晚上那几个小子回去就跟杨柳汇报今日所见所闻看到的。杨柳又拖段虎找到了好几本关于染布的书籍。
再结合小子们看到的材料和过程,自己买来材料一遍遍不停地重复试验。可是不管怎么试,她染的布,要不就总是褪色,要么就是配色不均匀。杨柳,简直泄气到了极点。
段虎看着爱妻每日里为着染布的事情发愁,整夜整夜的唉声叹气,很心疼。他就不信呢,这染布还有那么多窍门儿。等明天他就给省城去信,不信做不成。
第二日,段虎就给省城去了一封信。没过多久就有老头儿带着儿子,媳妇,孙子拖家带口的来到了大吉利县。
段虎把人安排到了武馆的小院儿里,立刻就把杨柳从镇上叫了过来。杨柳到了和人家聊过一阵儿之后才发现自己真是想当然,染布那有那么容易,不同的布染法不同,配料不同,前后顺序也不同。
难怪那染布坊的老板那么笑她。杨柳趁着没人在段大哥脸上糊了一脸的口水。段虎高兴的当场就要把她就地正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