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洛溪被东方锦明带走,他在洛溪临走前看着他那个像看傻逼一样的表情里,联系昏倒前看到洛溪的事情,顿时就想明白了过来。
当初他与东方锦明栽赃洛天远通敌叛国,如今他自己也因为通敌叛国被判死刑,这是不是就是所谓的报应。
面对洛天林的质问,洛溪面无表情,好像洛天林那些话根本不是和她说的般,她退开几步,淡淡道:“二叔这是作甚,我好心好意来看你,你怎能如此说我。”
“惺惺作态,你不觉得你很虚伪吗?”洛天林根本不为所动,继续道:“我倒是没想到当年那个只知道哭的下贱坯子会变得如此有心计,是我小看了你,我认栽。”
见洛天林如此,洛溪也懒得装了,她仍旧淡淡道:“洛天林,你当初敢栽赃陷害我父亲,就应该想到有朝一日,也会迎来报应。”
“呵呵……”洛天林听到想的话,冷笑一声,道:“那是洛天远自己傻,才会错信了我。”
“我父亲视你如兄弟,你却如此陷害于他,你心里难道不觉得愧疚吗?难道,就连我母亲的死,也于你有关?”错信?是你洛天林演技太好了吧!
“小贱人,你可别把什么事儿都往我身上推,张维微的死,可跟我没关系,当时,我为了讨好洛天远,对他们夫妻,可还不错呢!那洛天远也当真是傻,老子不过给他施了点小恩小惠,他居然就对我掏心掏肺,真是天真得让我不弄死他,都对不起这份天真呢!”
洛天林的话越说越难听,或许是因为快要死了,所以他什么事儿都敢往外说。
“所以,当皇上要我栽赃陷害洛天远的时候,我毫不犹豫的就答应了,而且,事情进展得十分顺利,洛天远被皇上关进消灵塔狱,我成为了威风八面的护国大将军,而洛天林那个傻子,在被抓之前居然还问我为什么?真是可笑至极。”
“哈哈哈……”
洛天林那张狂的大笑声,充斥在这片牢狱之中,让人听得毛骨悚然,胆战心惊。
在洛天林疯狂的笑声中,洛溪回过头,瞥了一眼东方泽宇,她那似笑非笑的眼神,看得东方泽宇恨不得挖个地洞钻进去。
曾经那个在他脚下苦苦哀求,眼泪婆娑的可怜老人,却变成了现在这样一副道貌岸然、残害兄长的嘴脸,这样的反差,让他难以接受。
当初,他苦口婆心的劝说洛溪前来见洛天林最后一面,在见到洛天林现在的样子,他只觉得他当初的劝说是多么的可笑。
血缘至亲?唯一家人?
呵呵……
心狠手辣、虚伪小人。
东方泽宇想要走上前去,把洛溪拉走,带她离开这个地方,他不想再让她看见洛天林,也不想再听洛天林说出的那些打碎他认知的过往。
然而,就在东方泽宇的脚步刚有所动,洛天林就十分迅速的冲破制作牢房的灵木桩子,把距离牢房仅几步之遥的洛溪一把抓住,手中一把锋利的匕首,蓄满了浓浓的灵力,那匕首的尖端,已经刺进洛溪的脖颈处,一丝殷红的鲜血,顺着洛溪白皙的脖子慢慢流下。
这一切,都只发生在电光火石之前,洛天林的动作太快,又早有预谋,东方泽宇根本来不及阻止,洛溪就已经被洛天林挟持在手中。
“小贱人,你去死吧!”洛天林恶狠狠的说着,匕首又往前进了一分。
“住手。”东方泽宇看到洛天林的动作,赶忙大声喝止。
“住手?这贱人害得我家破人亡,要我放过她?做梦。”洛天林语气决然,丝毫没有妥协的迹象。
东方泽宇看到洛溪脖子上的伤口,顿时就慌了,他急声道:“洛天林,只要你放了溪儿,我一定会让父皇对你网开一面,放你生路。”
洛天林听到东方泽宇的话,笑得更加嚣张。
“二皇子殿下,你也太把你自己当回事儿了吧!东方锦明是什么人我最清楚不过了,为了利益,为了神血,别说是我,就算是整个东辰国,他也能眼都不眨的全部毁掉,你该不会天真的认为,他东方锦明真的是个明君吧!”
洛天林这话说得丝毫不留余地,那讽刺的目光,那嘲笑的神情,让东方泽宇反口辩驳:“洛天林,你自己通敌叛国,居然诽谤我父皇,我看你真是……”
然而,东方泽宇的话还没说完,就被洛天林打断:“我通敌叛国?我诽谤?二皇子你到底有没有脑子,东辰国与西祁国一个在极东之地,一个在极西之处,中间隔着北暮森林,西祁国人有横跨北暮森林的本事,还用得着找老子合作?通敌叛国这种幌子,不过是骗那些愚蠢百姓的借口罢了,你居然也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