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是李辉杀了太师大人!”
“我们要为太师大人报仇!”
“我们现在就去杀了李辉!”
武府守卫一脸悲愤,簇拥往外走。
“站住!”元璟冷喝一声,负手道,“你们如何为太师大人报仇?如今李辉带着五万兵马已经投诚曲宴,北宁几十万大军,你们还没接近北宁城就已经被射杀!”
“难道太师大人就白死了吗?”
“当然不会!”元璟声音冷戾,铿锵怒道,“本官若没猜错,明日一早曲宴和李辉就会率军攻打玉凉,到时候本官一定率守城军誓死守护玉凉,同李辉这个叛徒一决生死!”
武府守卫见听了元璟这番话,越发激动,“属下马上去点兵,明日和城主一起誓死守城,一定杀了李辉这个叛徒!”
“誓死守城!”
“杀了李辉为太师报仇!”
武府守卫愤慨激昂,呼声震耳欲聋。
苏清和元璟站在一起,对视一眼,缓缓勾唇。
次日天未亮,郑军已经整合,曲宴带着自己剩余的二十万兵马,李辉带着他自己的五万兵马,撤离北宁,前往玉凉城。
不到百里的距离,郑军一路疾行,晌午时,到了玉凉城下。
他们已经料到玉凉城已经有准备,所以看到“萧恪”站在城墙上,丝毫没有意外。
李辉的人马一直跑在最前面,到了城门下,对着元璟急声喊道,“萧城主,马上开城门放本将进城!”
元璟怒声喊道,“李辉,你这个叛徒!”
李辉一愣,仰头喊道,“萧城主你什么意思?”
“李辉,你背叛大皇子,杀害太师大人,今日我们决饶不了你!”武府守卫站在城墙上,大声喊道。
李辉急忙道,“没有,我没有杀太师大人,人头是假的!”
后面曲宴带兵已经赶上来,听了这话,冷声问道,“李将军,你这是什么意思?”
李辉脸色一白,急躁的瞪着元璟,“快打开城门,还有,湛离欢的人马怎么还没到?”
不是说好了里应外合一起剿灭曲宴的兵马,怎么现在他的兵马被拦在城外,楚兵也没有任何动静?
元璟喊道,“李辉,你休要狡辩,你投诚太子党,引曲宴来攻城,还有什么话说!”
“人头是假的,我没杀太师大人!”李辉大声喊道,将木盒高高举起,给城墙上的守军看,“这不是武太师!”
曲宴惊怒的瞪着李辉!
“假的?”元璟冷笑,“你拿出来看看!”
李辉忙将人头自木盒里取出来,看着武太师死后干瘪灰白的脸,捏了捏,心中满是惊恐!
这是真的武太师!
“萧恪,你这个混账,你是故意的,这人头分明是你给我的!”李辉恼羞成怒,脱口大骂!
“到了如今,你还想蛊惑守军,妄想离间本官和武太师的人马!”元璟冷笑一声,“众将听令,严守城门,杀无赦!”
“是!”城墙上玉凉城的守卫和武太师的兵马看到李辉怒气上涌,用力拉弓对着李辉的人马射去。
李辉连忙退兵躲避,一边大骂萧恪,不守信义,一边暗恨自己中了萧恪的计谋。
此时曲宴也反应过来,明白李辉是骗他,率兵也向着李辉杀去。
前边是玉凉城守军和武太师的兵马一共十万人,后边是曲宴的二十万兵马,李辉的五万兵马夹在中间,腹背受敌,又解释不了,只能硬拼。
城下,顿时厮杀成一片,武太师的人头落在地上,立刻被纷乱的马蹄践踏成血泥。
此时一探侯骑马急奔而来,冲进厮杀的兵马之中,对着曲宴急声禀道,“将军,湛离欢已经派兵占领了北宁城,如今和左霄正带着二十万大军向着玉凉城而来!”
曲宴大惊,眼前一阵阵发黑,他坐在马上,抬头看了看城墙上的“萧恪”,有看了看正厮杀中的李辉,心头一阵发寒。
李辉上了元璟的当,而他上了李辉的当,如今已经没有退路了,只有攻下玉凉城,才有活路。
明知道只局,他却不得不和大皇子的兵马自相残杀,让楚兵得渔翁之利。
他却还是不明,“萧恪”为什么这样做?
他的兵马,和玉凉城的守军互相厮杀,两败俱伤,对萧恪有什么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