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绸哭的红肿的双眼立刻又涌上泪来,仰头悲恸的看着苏清,“公子,是宋桃害了我!”
苏清的手一顿,“是她?”
红绸点头,眼中带着仇恨,“是!那个于公子是她的人,我嫁过去之后,当夜就被几个人一起、强暴,他们困了我几个月,一个月前把我卖到了月香楼里。”
苏清听的心惊不已,冷声道,“她为什么要这样做?”
红绸嫁人的时候她不在,后来听爷爷说红绸嫁的人家很好,江伯去过于家,桃妮也经常去看望,说红绸过的很好,便没有多想,没想到背后竟然是这样的真相。
红绸流泪道,“我被困的那几个月,大概是爷爷让她去看我,所以她去过几次,我听她话里的意思,是因为虎子买了一个簪子给我,所以她容不下我。”
苏清心中一片寒凉,她以为桃妮心中对她有恨,所以才设计想害死她,原来,桃妮早已变的如此狠毒,竟然用这样恶毒的法子对待红绸。
她冷笑道,“恐怕不仅仅是因为虎子。之前我得天疹得事便是她做的,她让你做了替罪羊,怕你在我面前说露了嘴,所以想办法将你赶走!”
还有,当初是她和宋桃一起将红绸带来的,红绸经常念叨苏清的恩情,也让宋桃心生嫉恨。
“我从来见过像她这样狠毒的人!”红绸想到自己这几个月受的侮辱和折磨,满心的恨意。
“对不起!”苏清按住她的肩膀,心头沉重,痛心道,“当初是我将你带进医馆的,却让你受了这么多的罪!”
“不!”红绸惶惶摇头,“公子没有对不起我,是我自己命不好,今日若不是遇到公子,说不定我就被活活打死了!其实我今天是故意逃跑,想着他们把我打死就算了,我这样肮脏的人,还有什么颜面活在这世上!”
说着,红绸捂脸哭起来。
“你一点都不脏,害你的人才是最脏的!”苏清轻柔的抚着她的肩膀,“从今天起,所有的事情已经过去,你不是还有家人,为了他们也要振作!”
红绸哽咽点头,“是!”
苏清给她上了药,让她躺在床上,“放松,睡一会儿,什么都不要想!”
红绸抓着杯子,红肿的眼睛看着苏清,微微点头。
苏清弯唇温暖一笑,端者水盆出了屋子,将房门关上。
苏老还在院子里等着,见苏清出来,忙问道,“怎么回事?”
苏清淡声道,“是宋桃干的!”
“啊?”苏老惊愕出声。
苏清将桃妮设计于家接近红绸,然后骗婚,以及之后将红绸卖进月香楼的事说了一遍。
苏老满脸震惊和悲凉,“桃妮!她、她怎么会变成这样?”
“爷爷,宋桃再也不是古榆村的桃妮了。您还不知道,她现在已经正式进了睿阳王府,做了玄辰的侧夫人。”苏清冷声道。
苏老重重叹了一声,“是咱们害了红绸那丫头,好好的一个孩子啊!以后还怎么活?”
女子嫁了人,一般情况下娘家不是能轻易上门的,他惦记红绸,几次让桃妮带了东西去看望,如今想来,反而是一次次将红绸推入火坑。
苏老满心自责,懊悔不已。
“当然还是要活下去!”苏清扶着苏老坐下,“爷爷不要太难过了,这都是宋桃作的孽!”
“清儿,爷爷糊涂啊,每天看着桃妮,竟没看出她心肠已经这样的黑!爷爷枉做了半世的人!”苏老对于红绸的事无法释怀,总觉得是自己坑害了她。
“爷爷,您别这样说!”苏清在苏老面前蹲下去,轻轻抚着他的背,“您每天要看那么多病人,到了夜里还要熬夜整理病人的病历,这些我都知道。桃妮又一向乖巧讨喜,你没看出,也是正常,千万不要自责了!”
“哎!”苏老长长一叹。
苏清倒了一杯水给苏老,唯恐他因为此事郁结,气坏了身体。
“红绸你打算怎么办?”半晌,苏老问道。
“我想把她带进宫去,但是她若想回家,我便送她回家,怎么选择,还要问她本人!”苏清道。
苏老点了点头,“这孩子遭了那么多罪,我们不能不管。”
“我知道!”
“苏清,是你在外面吗?”虎子住的屋子里传来惊愕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