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勤娘羞愧难当,身上越发承受不住,酥酥麻麻的感觉从天灵盖顺着脊梁骨直到脚尖儿,无一处不酸软,又痒的让人难耐。她带着哭腔胡言乱语的让他慢些,向舒青却早已控制不住,越发凶狠的动了起来。
汗水泪水搅在了一块儿,濡湿了大半边枕头。两人折腾半宿,直到后半夜才沉沉睡去。
一夜无梦。
清晨起身,花勤娘并无丝毫虚弱,反而觉得神清气爽。下意识的抽出玉牌看一眼,竟是明显比昨日通透了不少。
向舒青也觉得身上轻松,伸手将媳妇儿拉回怀里,极温柔的亲了亲她的额头:“怎么又在看这个?不是说了不能用么?”
花勤娘想了想,将阴阳和合的法子小声与他说了。想着昨夜胡天胡地了一回,她忍不住羞红了脸:“总之就是这么回事儿,我琢磨着应该能把那些钱财收好了。”
霍宁姬扫过她周身,便觉她灵气充沛,用个储物玉牌确实没问题。他便不多劝,反而笑嘻嘻道:“那可好,既然有了这办法,我日日帮你积蓄灵力就是。”
花勤娘忍不住锤他:“你怎的就没个正行。”
“我可是在说正事。”他忍笑道:“再者明明是你自己先提的头,难不成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若不是隔间传来小丫的起床声,这两人只怕能贫嘴到晌午去。花勤娘看他跳着脚将闺女抱起来,满眼温柔的问她们想吃什么,突然就觉得往昔那些伤害过去了也就过去了——有什么能比把握当下更重要呢?难不成这样的好男人,非得便宜了别的女人才行么?
委屈自然还是有的,平日里大可以耍小性子发脾气,但分开和报复的心却再也起不来了。麻利的将银元玉坠收好,花勤娘再不迟疑,简单的打了个包袱卷儿,准备带着闺女和向舒青一块儿离开。
向舒青自是无异议。他一手牵着小丫,一手肆无忌惮的拉着花勤娘,大咧咧走在村里的路上,打听今日可有牛车骡子车往镇上去。三姑六婆七大叔八大爷的说不出心里是羡慕还是嫉妒,这小两口走在一块儿,就生生将所有人都比下去了,让人忍不住自惭形秽起来。
最后还是搭了隔壁大叔的骡车到了镇上,再辗转往城里去坐火车。向舒青看小丫瞧哪儿都新鲜,干脆带着娘俩儿在城里逛了逛。
“这楼房可真好看,爹,以后咱们也住楼房吗?”
“对,咱们也住。”向舒青怕小丫被人潮挤走,干脆将她抱起来,“你有没有什么喜欢的?让你娘给你买,她现在可是财主了。”
“你乱说什么呢。”花勤娘轻轻拧他,财不露白的道理竟然一点儿都不懂的么?
“说笑说笑。”向舒青讨好的晃了晃媳妇儿的手,转向一条小道:“我记得这边有家首饰铺子,给你买对儿金耳环好不好?”
他有些歉意的解释:“你从小和我一块儿长大,该有的三媒六聘我竟是一样儿都没给你。我现在身上现银不多,估计也买不上大件儿。就一对儿金耳环,以后再慢慢添置其他的可好?”
“你别破费了。”花勤娘鼻头发酸,扯着他不让他进去,“有钱留着给小丫买吃食新衣裳吧。”
向舒青却是不依:“我自然留了花费给小丫买东西,可你是我媳妇儿,我就该给你花钱。”
花勤娘想说他都把所有积蓄给她了,张了张嘴又怕被人听了去惹来麻烦。向舒青先一步堵了她的话:“那些本就是给你的家用花费,我可不会再要回来。女人家手里有点子钱心里才不会慌,和我给你买东西是两码事儿。”
这话说到她心坎了去了,花勤娘抿了抿嘴,到底没有再拒绝。向舒青挺高兴的替她挑了对儿耳环,就是最普通的韭菜边儿圆环,她却觉得重逾千金——并非是因为它能值几个钱,而是花勤娘终于相信,这辈子的向舒青和上辈子完全不同,是个会把她捧在手心里呵护的男人。
霍宁姬想的却是难怪后世有人说“包”治百病,只要女人家没绝情,送礼物绝对是修复感情最好最直接最有效的方法。感受到花勤娘心中的欣喜,他再接再厉的拉着人往巷子里走。只是这回并不是再买礼物,而是进入正题——他得指引着这位气运之子开始做她该做的事儿。
巷子深处有个老人在摆摊,都是些古朴破旧的书籍,并几个简陋的木盒子里头看不出形状的金属块儿。向舒青蹲下来眼神发亮的看了看:“这可都是古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