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术之因,我都忘了,现在才想起来,还是按先前的时间来。”张殇蹙眉道。
姜尚又眼神嘲笑一番云且歌,两人都因张殇变得不似自己,云且歌烦躁的告辞。
张殇看着他背影有些难过,“杜若姑娘怎么还不来苏州啊?”
“被他伤了心,怎么来?”姜尚看着张殇烦躁烦躁。
“我再修书一封,毕竟是她自己动了心的人,怎么能轻轻易易就放弃呢。”
杜若收到信,还是动身来了苏州,几日里都放下小女生的矜持主动去找云且歌。
云且歌不动声色,发现自己一边恋慕张殇一边又接受杜若的好。
云且歌已经好几天没怎么讲话,难过也酝在心间,那两人甜甜蜜蜜,云且歌灌了一口酒,杜若坐在他边上。
“且歌,我可以等你断了念。”杜若拉下他灌酒的手,“我为你弹首曲子吧。”
“昔我往矣,杨柳依依。今我来思,雨雪霏霏。知我者,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云且歌起身舞剑,舞着舞着居然哭了,他觉得委屈,除了不会画,他样样比十二好,谁都说自己能抱得美人归,最后她却选了十二,他做得比十二还多,甚至还救过她一命,她对自己却依旧不动心,真正的做到了情比金坚。
眼下他们大婚在即自己千里迢迢来这,她却把自己当贵客招待,丝毫不生旖旎之心。如若自己真的不收心,只怕又要伤杜若的心,可感情这种事情,到底该怎么算呢?
离大婚还有十日,张殇一行人回了平山,小环留下布置自己的婚礼,本来她想一起回来,但张殇入了弄玉堂的事情瞒了她,她对姜尚的底细也不是全然明白,只知晓他是江湖人士。
四人同行,好不热闹,停停走走只在大婚前一天回到了平山,上午又被云且歌拽去喝酒,几人大醉,搀扶着回了山寨,进入山寨临别。
云且歌叫住张殇,几人心中有事都是醉里带着几分清醒,张殇抬头看着云且歌,“且歌?”
“你我之事到此止了,殇儿。”云且歌以为她会不明白,却不想听见她说。
“谢谢且歌公子抬爱,小女子不胜荣幸,奈何家中有夫,心有所属。”张殇神情沉寂。
“呵~哈哈。”云且歌一笑,抬起手中的酒壶,“喝!”
张殇同他一碰,各自喝了个畅快。
太六来接他们,被他们身上的酒香勾起馋虫,拿过张殇手中的酒壶,喝了几口才对下属道,“都扛回去!分开住,两对新人,明日行婚。”
“是!大婚咯~”
“酒不错,花天酒地也不带上我。”太六看着他们远去,抬头看看自己布置的山寨,红彤彤喜盈盈的,梁上都铺上了红绸缎,地上也铺着,整个山寨都是红色的。
天还没亮,张殇和杜若都被拉起来梳妆,而云且歌和姜尚站在山寨门口迎亲,身边都是自己的兄弟。
太一坐在高堂,太九帮忙记账,张殇与杜若被接出来,两人都是凤冠霞披,张殇的还要大气一些,因为她没少在自己的婚礼上下钱,所以看起来比杜若的还有精致一些,。
两人被太六领了出来,“新娘子跨火盆!新娘举步跨火盆,行为端庄人温存;夫唱妇随同心腹,同辈相惜老辈尊。” ”
“行礼!一拜天地!二拜尊主!夫妻对拜!”两对新人礼毕,在山寨没有送入洞房,新郎新娘都在敬酒,晌午又同大家吃饭,晌午过后是新郎新娘献艺。
张殇画画,杜若抚琴,云且歌悟剑,姜尚也在画,张殇画杜若和云且歌,姜尚就站在张殇身侧画她侧脸,太一作唱了一首。
“年华迢迢,曲水殇殇,君子求来,神色汤汤,秒秒兮兮,杜若离离,两情昭昭,自有他好,以画为媒,以剑为聘,以身相许,已动深情,年华昭昭,大婚在侧,永结两姓之好。”太一拿着小鼓用手拍节奏。
大家静下来也跟着拍子唱,“年华迢迢,曲水殇殇,君子求来,神色汤汤,秒秒兮兮,杜若离离,两情昭昭,自有他好,以画为媒,以剑为聘,以身相许,已动深情,年华昭昭,大婚在侧,永结两姓之好。”
酒水坐席是按八卦的模样排的,所以上了画中,美成了人间极致的景色,弄玉堂是招收孤儿或与朝廷有恩怨之人,所以并未设高堂,坐席一个围着一个,正上方是太一与太六,杜若在侧,只舞剑着云且歌在中间,张殇在杜若身侧,姜尚在张殇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