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确实变了,变得更漂亮了,不再做中性的打扮,不再是当初那个青涩的小女孩——十年的时间足够让少女蜕变成美丽优雅的女子。这样的她对他而言原本应该是陌生的,可不知为什么,她看他的眼神她还是让他不由自主的想要靠近。他必须承认他仍然为她深深着迷,他觉得他们之间有些东西并没有变。既然如此,他便顺应自己的感觉留下来看个究竟……
齐继吹了头发涂好护肤品,磨蹭到实在不知道还能在卫生间里做什么才出来,发现蒋彦泽坐在沙发上发呆。
“我帮你把被子铺了吧。”她走了过来。
蒋彦泽抬头看她,她披散着半干的头发,穿着小熊□□的家居服,略显稚气,仿佛高中时的模样——看得他生出小小的罪恶感,刚刚他还在幻想着攀折这朵高岭之花。
她把毛毯和被子抱起来,他连忙上前接过:“我来。”
她没有推辞:“毛毯铺在最下面,隔潮隔热,然后再铺被子……”
蒋彦泽看她铺了三层被子还不肯罢休赶紧制止她:“小姐,我又不是豌豆公主!”
她这才作罢:“那现在就睡觉吗?还是等一会儿?”
蒋彦泽看了一下表,快十点了:“睡吧。”如果能早点入睡,是不是就可以抑制住自己躁动的身体和内心了?
齐继钻进被窝,看蒋彦泽在自己的铺上躺好,便关了灯。
黑暗中两个人都睁着眼睛了无睡意。他们的旅行基本上开启的是度假模式,过得十分轻松惬意。连续一个多星期都得到了充足的睡眠,蒋彦泽感觉自己已经完全从疲乏的状态中摆脱,精力充沛的很!他想就这样静静的躺着等困意降临也不错。
齐继也没有困意,洄洄的馊主意她是不打算实践的,她真的做不来主动扑倒男人的事。不过他们的旅程已经过半,离蒋彦泽回国的时间越来越近,她是应该考虑下一步了。
这些天他们相处得很好,她能感觉到他是真的很开心,待她十分体贴温柔。只是她不知道这是出于礼貌、习惯或是什么。他一直都彬彬有礼,虽亲近却不亲密,是一种恋人未满的状态!
两个人都很默契对当初分手的事只字不提,其实如果真的觉得时过境迁,决定继续做好朋友,以开玩笑的方式把这段尴尬的过往化解开,然后将这一页彻底翻过去才是最好的方式。
如今他们都对这段往事讳莫如深,不愿触及,反而是不能释怀的表现,甚至是对对方还存有没有办法做回好朋友的情愫。
如果想向前进一步,当初分手无疑是他们没有办法绕开的话题,他会原谅她吗?洄洄说的对,她不能就让他这么回国,这样的机会太难得了!她总要向前迈一步,看他愿不愿意给她一个机会。
她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在寂静的黑暗中传来蒋彦泽的声音:“睡不着?”
齐继:“嗯。”
“要我给你讲睡前故事吗?”他调侃道。
“你不会想给我讲鬼故事吧?”他是了解她的,所以她知道这种可能性不大,只是顺着他的话玩笑。
“当然不是,给别的女生讲鬼故事是撩妹,给你讲是结仇,我才没那么笨!”她胆子小脾气大的属性应该没人比他更清楚吧。
“哼……算你识相!”她轻笑。
此刻融洽的气氛让她很想问他,愿不愿意给她一次机会重新开始——可是她不敢。她怕惹恼了他,提前结束他们的旅程。或者她可以等他回国的前一天再开口,这样即使他气恼、拒绝,不再和她往来,她也度过了两周与他相伴的时光,拥有了更多他的记忆。
而且给他践行那天还可以喝酒,大不了借酒装疯,醒了不认账就好了!没想到自己有一天还会做这么没品的事,为了蒋彦泽,她也是拼了!唉……
“又叹气,有什么烦心事吗?”蒋彦泽语气十分无奈。
齐继故作轻松:“没有,你见过我有烦心的时候吗?洄洄说单细胞生物没有烦恼。”
蒋彦泽突然不想再继续粉饰太平了,他们两个是该好好的谈谈了,今夜无疑是一个绝佳的机会。他们之间的问题恐怕无论如何她都不敢主动提及,可是脓包总要刺破,以免恶化成毒瘤不是吗?
他的声音也很轻松:“见过啊,我们分手之前那段时间,你一直很焦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