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目前看,我个人筹款还是最多的,但我不想现在就公布。我对徐英建议说:“我们要是在班里来一趟捐款竞赛,效果会不会好一些?同时还要发动同学的同学和老乡。”
徐英说:“邹利也有此意,他也许跟陈老师联系了,他原定借助学生处的网络平台,将这个捐款竞赛直播出来,不知道他准备得怎么样了?”
“我打他电话看看。”我随手拔了邹利的手机。
邹利一会才接我的电话,我问:“你那边怎么样了?陈老师有回应了吗?”
“诶!别提了。”邹利无不失望地说,“陈老师极可能中毒了,阿不,他极可能中邪了。”
“怎么回事?你没跟他说我们仨人今中午商量的结果吗?这岂止是一个救肾的活动?”
邹利跟我痛陈陈啸宇进我们宿舍捉鬼的“后遗症”,说人在南京的陈啸宇指不定会出家,他似乎忘了我们了。邹利说了阿霞的事后,陈啸宇完全没有反应,反而跟邹利大谈特谈他在南京见鬼的奇闻怪事。
“那怎么办哟?捐款竞赛的事没有陈老师配合,你的计划不就流产了?”邹利中午跟我和黎煜吃饭时,他将他的计划说得天花乱坠的,还说竞赛的结果极可能让娄柳大出血,捐出她两个月工资,简直就是扯谈。
“陈老师都变成见鬼爱鬼的人了,我的计划不流产也得流产了,不过,这个事,你千万别跟徐英和张月她们说,不然,她们会极度失望、失去信心的。还有,我明天请假一天,你得跟徐英说,让灭绝师太将班会推迟到周二下午第二节课。”
我还没有意识到邹利其实是另有计划,我说:“你这么说,这回陈老师连五百元都不会捐了?是这样吗?”筹不到十万元的款子,我们就无法救下阿霞的肾,看来是白忙活了。
“呃,为了陈老师将来能回到我们中间,我想请我表哥以陈老师的名义,给阿霞捐上一、两千元,只是这样的话,很难挑起灭绝师太对他的征服欲,这是没办法的办法了。”
邹利其实已经说了他的新计划的一半了,只是我没能听出他的中心意思。邹利的原计划是利用陈啸宇对班上的这次爱心大行动的热心支持,挑起娄柳对陈啸宇的征服欲,再鼓动娄柳捐款,谁知道陈啸宇去了南京不久就“见鬼爱鬼”,无心我们班上的事了。
挂下邹利电话,徐英问:“怎么样?邹利的计划真流产了不是?”
“差不多吧!不过,邹利会动员他表哥以陈老师的名义捐款,只是这样的话,灭绝师太的钱可不好弄,指不定,真如你所赌,她最多也就两千元。”我虽这么说,却期待着奇迹出现,能在周三之前完成我们筹捐十万元支持阿霞的目标。
“邹利都没办法了,那就没办法了。”张月一时有些垂头丧气,却又恨不得咬娄柳一口,她说:“一想到她刚到班上上任就拿我们几个撒气,还弄得我们的男神陈老师丢了工作,我简直就想吃了她。”
“张月,你后天还有机会呢,你得时刻准备着。”我接着对徐英说了邹利明天请假的事,希望她跟娄柳沟通一下,将班会推迟到周二下午。
徐英惊问:“邹利是不是有新计划?他没说吗?”
“没说,不过,我猜想邹利请假肯定跟我们对阿霞救肾的事有关,所以我们都得时刻准备着,必须让灭绝师太知道,她虽然当了我们班的辅导员,但在我们心中,这个辅导员是陈啸宇,这样一来,灭绝师太肯会想着压陈老师一头。”这话是邹利中午时跟我和黎煜说的。
“对了,我们能不能将余婕她们筹来的钱,说是陈老师捐的?还有我们卖酒的钱?”张月的脑子这回不笨,她很快就想到如何剌激娄柳捐出更多的钱。
“好主意呀!”解过手的余婕出来说,“只是刚才我们让巡警驱走时,他们好象知道我们是哪个学校的学生了,这事要是让灭绝师太知道,她会不会批评我们?”
“批评什么?你又不是诳骗,阿霞高中时代的同学和老师都在为她筹款,实有其事,巡警知道又怎么样?灭绝师太要是因为这事批评你们,我就跟她理论。”张月放了一个响屁说。
大家一阵哄笑过后,徐英对我们嘘了一声,接着拔了娄柳的手机,跟她说了邹利明天要请假的事,建议娄柳将班会推到周二下午,娄柳说了什么,大家都没有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