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王的独宠新娘_作者:辛辛木马(225)

2019-05-03 辛辛木马

  我的手指没有被砍下,来者怪叫一声:“妈呀!我真见鬼了我。”

  来者自行遁去了,此后,房内再无声音。

  我缩回手臂,心想刚才那个来者是从房门口进来呢?还是爬窗进来的?如果我洗澡之前忘了闩上门,那个来者极可是爬窗进来的,但是他离去之时,窗户并无声息,相反,门口却有响动。他一定是自开我的房门进来的。我想起身去闩门,可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这样的身体状况,让我想起我上次赎身之前的一个时辰,我也是全身飘浮,仿佛处于失重的水里,是七叔公将我抱到了大岭山的后山,连衣服都是七叔公替我穿上的。

  来者见到我的凡身了,不忍心对我不轨,只求得到蓝瑜的木箱子,他说他是拿人钱财的,那么他是拿了谁的钱财呢?

  从京城到紫金山道观,除了永清见过木箱子,另有理顺和永洁见过。理顺当时还接过木箱子,端详了一会,而永洁只是见过。永清虽然接触过木箱子,可是以她的道行,她不致于起了歪念,要将木箱子据为已有的。

  但是,永清是跟我,还有木箱子接触最多的人,她对木箱子极感兴趣,我将木箱子投进水井后,她显得极为可惜,难不成,她在送给我的斋饭里下了蒙汗药之类?

  不会吧?永清明明知道木箱子投进了水井的?也不对,永清没有亲眼看到我投进木箱子,如果她对木箱子另有企图,她应当找人打捞,而不是请人逼问我木箱子的去向的?

  那么这个请人逼问我木箱子去向的人不是理顺道长,就是永洁道姑了。明里两人都不接受蓝瑜的木箱子,但是两人都认知到这极可能是蓝瑜当年遗失的“界”。

  永洁摸都没摸过木箱子,她是如何看出来的?我送木箱子时,理顺和永洁一唱一和,两人的态度一如永清所说,两人的意见高度统一,就是不接受一只来路不明的木箱子。

  相比之下,永洁的道行应当在理顺之上,理顺不接受蓝瑜的木箱子,以她的身份,她又岂能首先认同?依此类推,理顺张冠李戴,编辑《南京紫金山道观》一书,永洁也是无话可说的,甚至永洁只是挂了“副主编”的衔头而己。

  一步步梳理下来,理顺想独得蓝瑜的木箱子的可能性最大。

  理顺该有七十好几岁了吧?按书上的说法,他是仪珠当年收养在道观里的孩子,是吃斋长大的,学历高中,从二十六岁开始戴发修行,快五十年道行了吧?一把年纪,请人假扮强人,逼问木箱子的去向,然后据为已有,理顺想得到什么呢?

  如果那人真是理顺请来的,那么现在,他一定回道观向理顺禀报去了。

  一个年轻的大学生,突然变成了一个“鬼”,理顺会如何想我的身份呢?

  还有,永清回道观后,她会及时替我问候永洁,甚至向永洁禀报她私自见我的事吗?

  我一时无法起床,如果不是吓走了那个强人,我现在是无法静静地想事的。

  睡到子夜时分,寒潮似乎真来了,天气预报是这么说的,大风降温六到八度。窗外的呼呼声已经告诉了我,可我起不了床,失重的感觉,让我只能想事和说话。

  一时无法入睡,我开了手机,手机里有李鑫发给我的信息。他说他到南京了,住进了道全酒店,问我怎么就真去了上海?也不给他电话?

  我没有回李鑫信息,因为太晚了,他一定睡着了。

  过了一会,又有人进我房间来了,声音极小,可我却听得清清楚楚,是人的气息的,而且是刚才被我吓走的那个人,他的心跳很乱,是基于钱财再次光临的。

  但是他并不象前半夜那样撩我的睡被,而是先去了浴室,我想他一定在那只找木箱子。

  木箱子已经被我投进水井了,他怎么找得到?这个强人也太笨了。

  我感觉到他的气息冲我而来时,我使尽力气问:“你怎么又来了?刚才没吓着你吧?”

  “你怎么知道我给吓着了?你是人还是鬼?”那人停在了床前两米处。

  “你说呢?”我反问那人,看他会如何反应。

  “你半人半鬼。怎么地?我说得没错吧?”那人反而得意起来。

  “你说对了,你还找那只木箱子,是吧?”我问。

  “当然了,不然,我一分钱都拿不到,白干活了今晚。”那人的确是为钱而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