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一说法,倒是跟白萌萌的说法吻合,倒是有几分真才实学。童月对他有些重视起来。
真掌门倒也不疑有它,他也看清楚了这个阵法之奥妙,道:“你说的没有错,这个布阵的人特别人聪明,他利用自然的力量,对这个阵法有了加持作用,强大了这个阵法的阵力。如果入阵的人术法但凡比他差一点,就可能被这个阵法所绝杀,没有例外。”
叶景山越看越心惊,越看越心痛,嘴里说:“怎么会这样?怎么能这样?”
他喃喃于嘴,却无法将心里的想法说出来,只能皱着眉头不停地说着这句话。
真掌门倒是没有其他想法,他道:“自然之力的阵法确实不好破,从外面还真破不了,唯有从里面破。景山、月丫头,你们是随我一起进去,还是?”
童月更加狐疑地看向叶景山,她本就聪明,他这一反常反应,引起了她的注意,但是她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觉得此时的叶景山非常的奇怪。
她问:“叶师兄进去吗?”
叶景山这才回神,“当然,这个阵法我破定了。”
真掌门点点头,对于师侄的决定感到欣慰,他的这个师侄虽然表面看起来不务正事,实则对于专业的东西,向来都是极重视和认真。
他又问童月:“你呢,月丫头?”
童月想了想,问:“如果我不进去呢?”
真掌门倒也不奇怪她的决定,道:“你不进去也行,就在外面替我们护法吧,万一那个布阵的人过来,也好替我们挡一下。”
说着,两人已经相继进去,只留童月一人在外面。
白萌萌从她的怀里探出脑袋,问童月:“主人,你之前不是打算要进去的吗?怎么突然改变了主意?”刚才它之所以没有说话的原因,就是真掌门他们在场,能不表现的特殊就不表现,免得替自己的主人招来麻烦。
童月却从背包里拿出一个板凳模样的东西,轻轻一拉,就变成了一条凳子,她坐了上去。
“这个叶景山有问题,他显然是认识这个阵法,我猜测他可能认识布阵的那个人。我才不会把自己的安全置入这种没有保证的环境之下。万一他认识这个布阵的人,哪怕他答应过师兄会保护我,可是万事都没有绝对,我不冒这种风险。”
白萌萌连连点头:“主人你说的没有错,我们不冒这种险。而且,这个阵法其实也不难破的。”
童月突然望向它:“你知道破阵之法?”
“你知道破阵之法?那之前怎么不说?”
白萌萌笑道:“主人,你好笨哦。你之前已经破了第一个困阵,困阵不难破,就是破了别人也不会怀疑你什么,但是这个杀阵就不一样了。如果你连破两阵,其中一个还是这个杀阵,别人会怎么想你?”
经白萌萌一提醒,童月突然回过神来,心道一声:好险!
她想岔了,当时一心就只想把这个阵法破了,倒也没有去想其他,如今被白萌萌一说,她突然发现自己忽视了。
就像白萌萌说的,之前的那个困阵,就算在破了,最多是被人说她手段厉害,而且那个困阵也不难破,当时如果洛山掌门二人静下心来,或许也有办法。那里面困着的只是些门派弟子,他们也不知道这困阵到底厉害与否,所以解释起来也容易。
但是这个杀阵就完全不一样了。连洛山掌门他们都被困入这个杀阵而不得出,如果被她三下五除二的破除了,人家会怎么想?能藏拙就藏下拙,但能表现手段的时候自然也不能低调。
如果连这些大佬们都没有办法或是需要花大力气的,而她却不花多少力气的解决了,人家会怎么想?
人家大佬嘴上不说,心里也会不舒服。既然如此,藏下拙又如何?
童月笑了,摸着白萌萌的脑袋道:“你个小东西,鬼精鬼精的,不过你说的对,我们不能这样高调。社会上人与人之间,还是需要学问的,一味蛮干并不适合。我现在可不是前世的行脚僧了,不是单打独斗的时候。”
白萌萌被她摸得舒服极了,闭上眼睛一阵陶醉,它说:“我当然是要为自己的主人着想啊,所以我故意没有说出破阵的办法。而且我也不敢在这些人面前乱说话,你可是很乖很聪明的。”
童月也乐了,白萌萌确实精明,它在有人的时候,永远不会开口说话,总是以意识流的方式跟她说话。刚才有真掌门在这,它连意识流的方式都不敢用,就是怕万一被真掌门发现了四周磁场的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