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说吧,你闹一出又是为了什么?”太后向来不待见柳烟儿,今日她又在自己宫前闹了这么一出。起床气是最为气盛的,碍着皇帝的颜面,太后不好与柳烟儿发作,却也怎么也摆不出好的脸色。
自知自己不讨太后的喜欢,一心就想着怎么借太后的手置于绯诗于死地,柳烟儿没有拐弯抹角,径自直言,
“烟儿是有一件极为重要的事情,要禀告太后。”
“何事?”太后挑了挑眉。
“事关皇家体面,烟儿斗胆,请太后屏退左右,烟儿只与太后一个人说。”柳烟儿答。
“你们都下去吧!”不知道柳烟儿玩的什么把戏,太后耐着性子应合她。将一旁的宫人全部遣退出去。
“是。”听闻太后命令,宫人们欠身福礼后,纷纷退下。
“现在可以说了吧?”看着宫人如数退下之后,太后又看向柳烟儿。
“是。”柳烟儿站起身,朝着太后行了一礼,点了点头,
“芳华宫于妃与新科状元在宫中私会,被臣妾公主以及皇上抓个正着。碍着皇家体面,陛下没有处置那对狗男女。而是将他们一个关入天牢,一个打入冷宫。但臣妾实在心疼陛下,所以敢斗胆来求太后做这个主,处置了那对不知廉耻的狗男女。”
“你说什么?”因为于绯诗与许皖年之事,牵扯到皇家的体面,易无风下令不得传出任何风声。于是禁中瞒的是滴水不漏的,皇后那边没有任何的动作,太后素来喜欢独居寿昌宫中念佛,倒是不知情。
如今听的柳烟儿这么一说,冷不然被吓了一跳。着实不敢相信,于绯诗是那样的人。
“臣妾知道太后不相信。”柳烟儿又继续说,
“臣妾也不相信于妃姐姐是那样的人,可是证据确凿,他们两个还有一模一样的玉佩,乃是他们的定情信物。被抓住的那日,皇上要扔了他们的玉佩,被两人宝贝的跟什么似的。臣妾都看不下去了。”
“你此话当真?”并不太信任柳烟儿的话,太后省度的盯着柳烟儿,问。
“天地良心,此等杀头的重罪,臣妾岂敢胡言。”立马从椅子上起身,跪到地上,柳烟儿抬起右手,做出发誓的阵势,
“臣妾知道,太后素来喜欢于妃姐姐。可是,此事真真的是证据确凿,不然皇上怎会无缘无故的将于妃姐姐打入冷宫,还将许皖年许大人关入天牢呢。太后若是不信,大可传召皇上身边的玉公公过来,一问便知。”
“哀家自是会问的。”顺着柳烟儿的话,太后应下一句,
“若是你说的属实,哀家定然不会轻饶了他们。若是你胆敢欺瞒了哀家,哀家也不会饶了你。”
“是!”严厉的话语,加上太后精明的眼光盯的柳烟儿一阵发虚。暗自在心里稳住自己的心神,柳烟儿磕头下去,
“太后英明,定然会明察!”
“你动作倒是挺快的呀!”还没等的柳烟儿起身,横空插进了的清脆女音使得太后眼前一亮。那身桃红色的衣裳,娇俏的面容,肆无忌惮的神情,能在寿昌宫中如此来去自如的除却昭和公主易无鸢,还能有谁。
因为易无鸢非常得太后宠爱,所以她进入寿昌宫向来是无人敢拦。没有想到,她乖张的性子,还让她瞧见了眼前的这一幕。
先是径直的走到太后跟前,屈身请安问候一礼,
“儿臣给母后请安,母后万福金安!”
“快起来,快起来,到母后身边来。”难得易无鸢过来,太后是高兴的合不拢嘴。向易无鸢招了招手,将易无鸢唤到自己身边。
易无鸢也不客气,径直的走上台阶,到太后身边坐下。盯着跪在榻下的柳烟儿,噙着嘲讽的开口,
“柳妃娘娘的胸怀还真是跟针眼一样的小,怎么,在冷宫里毒不死于妃,又想借我母后的手?”
“公主此言差矣,当日于妃姐姐与许皖年在芳华宫私会,公主也是亲眼所见的。臣妾此举不过是为肃后宫风纪罢了。”不明白易无鸢今日为何又站到于绯诗与许皖年那边,柳烟儿争辩着开口,直直点击着易无鸢的心窝,
“再说了,许皖年罔顾公主的心意,执意要与于妃姐姐私守。公主何苦还要心疼与他呢?”
“你住口。”见的柳烟儿越说越离谱,易无鸢不由心生恼意,大喝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