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和于妃呢,柳妃说的可是真的?”想起易无鸢那些剪不断理还乱的女儿家情愫,太后就觉得头疼。若是易无鸢真看上那许皖年,也不是什么了不得的事情,赐婚便是。但偏生的,那许皖年还跟于绯诗搀和在一起,这事就极为的难办。
“他们是被冤枉的。其实,于妃的母亲是许皖年的姑姑,因为于妃的母亲是许家的庶女。但是因为不受嫡母待见,后来被送到于家做妾,自此之后,跟许家没有来往。后来于妃的母亲因病去世之后,将许家给儿孙的信物留给了于妃。也是为何于妃与许皖年会有一模一样的玉佩的缘故。”生怕太后误会,易无鸢将许皖年与于绯诗的关系娓娓道来,
“不过,因为于妃的母亲嫁入于府之后,就跟许家没有了往来。所以,许皖年根本不知道有这么一个姑姑。后来那日,皇兄设宴款待群臣,许皖年将玉佩落在宫中,被于妃捡到。于妃发现那玉佩跟自己的一模一样,心生疑惑,等许皖年回头寻的时候,多问了几句。被有心看到,才设计陷害他们。”
“那你怎么知道他们是被陷害的?这些都是许皖年跟你说的?”不似易无鸢那样的单纯,太后并没有完全的相信易无鸢的话,继续追问着。
“是。”不想隐瞒太后,易无鸢如实回答,
“但是儿臣可以作证,于妃根本就不认识许皖年。而许皖年因为许家亏欠于妃,本就一心想着补偿,两人怎么可能会有私情。许皖年还说,当日是有一宫女引的他去芳华宫,只要找到那引路的宫女,一切大可真相大白。”
“引路的宫女?”太后挑了挑眉。
“是。”易无鸢答,
“母后,你相信儿臣,儿臣一定能查明真相。当日芳华宫之事,儿臣也在场,当时许皖年跪在地上,他与于妃皆是一脸的茫然。若是两人私会,又怎会有那样的神情。”
“这宫里的人藏的深,你初初回宫,懂的多少?”对易无鸢的话不以为然,太后能踏上这个位置,有什么是她没有见过的。
“是,宫中人事复杂诡异。但是母后,如果他们真的是有私情,那也该等待皇兄的发落。为何有人心急的想趁着于妃被打入冷宫之际,将她除掉。这不是心急着斩草除根,是什么?”
“还有这事?”微微提高着余音,太后一脸不敢相信的望着易无鸢。
“儿臣不敢欺瞒母后。”为取得太后的相信,易无鸢决定将冷宫之事一一道来,
“若不是儿臣去的及时,于妃此时只怕已经是冷宫的一缕孤魂。有人偷偷的在于妃的饭菜中投了毒。”
“看来此事确有蹊跷了。”捏了捏自己发疼的额头,太后撇头看向易无鸢,
“好了,既然你想查,那你便是去查把。许皖年跟于绯诗,母后跟你保证,你没查到真相前,不会让他们死的。”
“儿臣谢谢母后!”得到太后的支持,易无鸢心下一喜,重重的磕下头。
“傻瓜,你是母后的心头肉,你想的事情,母后岂有阻拦的道理。”看着眼前格外欢喜的易无鸢,太后宠溺的喃出一句,摇了摇头。
易无鸢也不再多留,向太后请辞之后,起身离开了寿昌宫。
在太后的支持之下,不过第二日,易无鸢就查到那日给许皖年领路的宫女,是玉宸宫的宫女柳怜儿。
正待易无鸢想将柳怜儿召来盘问一番,却被告知,一炷香的功夫之前,柳怜儿投了井。
突如其来的消息,骇的易无鸢花容失色。推开拦在跟前的宫人,脚步匆匆的感到井旁,将玉宸宫的宫人全部吼的退下。易无鸢命令着她自己的人下井去打捞柳怜儿,不愧是太后拨给易无鸢的人,很快,柳怜儿的尸体就被打捞起来。
面色惨白的模样,一看就知道没有了生息。
易无鸢知道,这个柳怜儿是柳烟儿入宫时带的家生奴才。不然,也不会让她去给许皖年领路。柳烟儿这招还真是狠,如此一来,柳怜儿死了之后,死无对证。
可谓是让于绯诗与许皖年有口难辩。
黯然的甩了甩头,易无鸢抿着唇,沉思许久。从袖子里掏出一颗焕颜粉,从柳怜儿脸上抹过,眨眼间柳怜儿死气沉沉的面容变的红润而有生气。
看的一旁的众人,皆是一脸的神奇。
淡然的站起身,易无鸢命令着身旁的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