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玉佩乃是母亲所留,不过不知道为何许大人也有一枚一模一样的。”
“其实,我知道为什么?”听的于绯诗这么一说,易无鸢立刻得意的接过于绯诗的话,答,
“因为,你母亲也是许家的人。”
“额。”没想到易无鸢会有此一眼,于绯诗神色暗暗一愣。
莫说是于绯诗,易无风也是深感好奇,不由出声问着易无鸢,
“这事你是如何得知,万不可乱说。可有真凭实据?”
“我没有乱说。”易无鸢回望过易无风,定然的回答,
“是许皖年告诉我的。他们许家的子孙,都会有一枚这样的玉佩,并且刻上自己的小字。无论男女,你看,许皖年的那个刻的是年字,而嫂子的那枚刻的是云字。敢问嫂子,你母亲的小字是否带有云字?”
“正是。”知道易无鸢说的不差,于绯诗点了点头,
“家母闺名,正带着云字。”
“那就是啦。”易无鸢笃定的开口,
“其实,嫂子你的母亲乃是许皖年的姑姑。只不过,当初持家的大夫人容不下你母亲母子二人,后来,在先夫人死后。嫂子的母亲就被嫁入于府为妾,从此就跟许家断了联系。”
“谁告诉你的?”没有想到易无鸢知道的那么多,易无风深深感到惊讶,不解的望着易无鸢。
“许皖年说的。”易无鸢如实答。
“是么。”虽然已经隐隐猜到一些,从易无鸢嘴里确定下来,于绯诗还是不禁有些难受。她的母亲是庶女,由小就不被家中待见。在母亲在于府受尽欺凌之时,许家没有一人问过。哪怕是后来,母亲染病而亡,许家也没有一人前来吊唁过。
如此冷漠的血缘亲情,实在让她不敢恭维。
此时再次提起,于绯诗着实的不屑。
“嫂子。”当然明白于绯诗心底的怨恨,易无鸢轻轻唤过于绯诗一声。
“嗯。”于绯诗点了点头。
“你会原谅许皖年的是不是?”几是小心翼翼的开口,易无鸢格外小心的看着于绯诗。
蓦然的一怔,于绯诗抬起头,看着易无鸢,
“其实,我也不知道。”
听出于绯诗与易无鸢之间的诡异,易无风突然脱出一言,
“要不,朕明日命许皖年带着许家老爷夫人还有老夫人进宫,然后你们好好聊一聊。还真是巧了,许皖年被封为户部尚书的时候,亲自回淮阳将他的父母及祖母接到了宫中。”
“没想到,许家的人还有如此的孝子。”淡薄的语气,于绯诗脸上弄起嘲讽。倒是让人看不出她是何种心性。
见她没有反驳,易无风当她是应承下来。
易无风当真是言而有信,许父许母果真带着许家的老太太进了宫。
淮阳算不得是大的城镇,许家世居在淮阳,许家的人哪里见过宫里的繁华。入宫之后,不禁被宫里的亭台楼阁迷幻了眉眼。
在宫女的指引下,兜了好大的圈子,才算来到于绯诗的芳华宫。
许父是于绯诗的母亲许如云的兄长,自然记得许如云的容貌。于绯诗的容貌随了她母亲,乍一看,许父还以为是见到了当年那个胆小的妹子。不由低唤出声,
“小妹?”
于绯诗闻音过后,挑了挑娥眉,回应一声,
“许老爷认错人了,本宫可不是老爷的小妹。”
许父这才惊觉失态,在许母的提醒下,搀扶着许家老太太,一同在于绯诗的跟前跪拜下来,
“草民见过于妃娘娘!”
“起来吧!”于绯诗淡淡的答,示意怀袖跟点红给他们看座。并且奉上香茶。
仔细的看着于绯诗的眉眼神态,许父记忆许老太太看着越觉越像。只是,许如云的眉眼间没有于绯诗的淡薄与疏离。在许家人的记忆中,许如云是唯唯诺诺的,怯弱中带着悲悯还有可怜。
见的于绯诗没有说话,许家的人也不敢开口。场面顿时尴尬的静谥下来,许家三人握着手中的香茶,不知该做何处。
候了许久,于绯诗才像是想起什么,微微启了启唇,
“各位是淮阳人?”
“回娘娘,是的。”三人齐齐答。
不想再这么尴尬下去,于绯诗看过殿上的几人几眼,又是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