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无鸢推测,那段时间应该是被柳家的人掳走。后来柳家倒台,郑家人为控制住郑怡媛,又将他带会郑家。
想想,易无鸢就为这两个人纠结的命运赶到心疼。
连带着看连安的眼神也有些柔和。装模做样的走入马棚里,易无鸢随手摸了摸几匹马,随后在一匹枣红色的骏马跟前,停下脚步,
“就是它了。”
没有想到易无鸢如此的大胆,连安也是愣了一愣。而后回神过来,在易无鸢跟前弯下身子,
“启禀公主,这匹马性子极烈,公主不如,另外选过一匹?”早在易无鸢到马房之前,连安就收到郑国公让人带来的消息,已经知道易无鸢公主的身份。
虽说要细心的顺从着易无鸢,但眼前易无鸢挑中的这匹马,刚驯服不久,还有些野性未除。除却他,旁人根本靠近不得。易无鸢是千金之躯,若是有个差池,只怕整个郑国公府的人都不够赔。
无奈连安的好意,易无鸢并不领情。却是听的人家不能做的事情,易无鸢向来就是最喜欢的做,固执的就硬是要那匹马,
“不行,我就喜欢这匹。”
连安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转头看了看郑国公的眼色。见的郑国公点了点头,连安才是缓和过来,给易无鸢将那匹马牵了出来。
才出马棚,易无鸢就迫不及待的爬上马身。果然像连安说的那样,那匹马确实是野性未除。易无鸢才刚刚爬上去,它就不顾一切的嘶鸣挣扎起来,差点没将易无鸢甩出去。偏生易无鸢也是个倔强的主儿,死死的拉着缰绳,不敢屈服,骑在马背上围着整个场子遛了一圈。
易无鸢训不服那匹马,而那匹马也不吓不倒易无鸢。一人一马,就这样杠了起来。
忽然,一声骏马嘶鸣的声音,易无鸢胯下的骏马一个前仰,猛然跃起,易无鸢一个不防,被它挣脱缰绳。易无鸢整个人被甩下马背,脚却是还扣在马鞍上。眼看着易无鸢就要被狂奔的骏马拉着走,忽然间,一道悦耳的口哨声凭空响起。
发狂的野马听见口哨声后,瞬间乖巧下来。连安急忙走过去,摸了摸骏马的头,安抚着它的情绪。
郑国公等人这时候才惊魂未定的奔跑过去,扶起跌下来的易无鸢,询问着伤势,
“公主殿下,可有伤着哪里?来人,快找大夫。”此事可是非同小可,若是易无鸢伤着哪儿,他们郑家可是杀头的大罪。
然后,只见的易无鸢在众人的搀扶下起身,拍了拍自己身上的泥土,看起来并没有什么大碍。还安慰着惊魂未定的郑国公等人,
“我没事,没事。你们不必担心。”说完,扔下郑国公等人,跑到连安跟前,好奇的看着连安,
“你叫什么名字,为什么它那么听你的话?”虽然易无鸢早就知道连安的名字,但为了将戏做足。易无鸢还是装出不知道的模样。
听着易无鸢的话,连安恭敬的弯下腰,答,
“小的名叫连安,乃是府里的马夫。”
“哇,国公府果然是卧虎藏龙呢,难怪说郑家的马跟马术是最厉害的。不如这样吧。”跟连安说完话后,易无鸢又是转身回到郑国公跟前,
“郑国公,你将这个马夫送给我吧。我也喜欢骑马,可是尚书府的人都笨死了,马术都没我的好。你就将连安送给我,然后他就可以教我骑马了。”
“这……”郑国公当然知道连安跟郑怡媛的关系,听着易无鸢的话,颇有些为难。
瞅着郑国公为难的神色,易无鸢的脸色亦是拉耸下来,显示出不悦来,
“怎么,难道送一个马夫给本公主,郑国公都舍不得么?”熟知易无鸢的人都知道,若是她将公主的身份抬出来,那她肯定是生气了。郑国公也不是傻子,他当然知道易无鸢已经生气了。
想着郑怡媛那边的事情,当下也没有了主意。
最后,还是拗不过易无鸢,只能咬了咬牙,点下头,
“公主能看上他,那是他的福分。只是他太过愚笨,可别坏了公主的兴致才是。”
“不会不会。”难得郑国公答应下来,易无鸢的心情立刻又变的好起来。既然目的已经达到,易无鸢便不再多留。领着连安,跟郑国公告别,返回尚书府中。
回程的路上,连安跟易无鸢一同坐在马车里头。不似初初相见时那种毕恭毕敬的神色,连安隽秀的面容上,透露着与他身份不符的漠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