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也被良钥的举动吓着,柳全顿了许久才开口,
“败军之将,王爷何必跟他一般见识。”
“本王当然不会跟他一般见识。”不以为意,良钥淡然的回着柳全的话。似是想起什么,又是跟柳全开口,
“据探子回报,今日郑国公的大军就要到达并州城了,既然他来,不如就将他的爱将的首级送过去。给他一份大礼,将军意下如何?”
如此残忍的事情,被良钥用着如此轻松的语调说出来,竟然没有丝毫的违和。
当下点了点头头,柳全表示赞同。
然后,又见的良钥拿起手中的长剑,将顾明城的头当场割了下来。又是唤来暗卫,将拎起来的头颅扔到暗卫的手中,吩咐暗卫将顾明城的头送到郑国公营中。一气呵成的动作,没有丝毫的迟缓。
看的柳全心里的防备逐渐的消除。
顾明城可谓是郑国公的得力爱将,良钥如此羞辱,郑国公与他之间必定将成不共戴天之势。看来,良钥再想回到朝中,几乎不可能。
郑国公容不下他,皇后是郑国公的女儿,皇帝就算惜才也拗不过郑家的权势。想到这里,柳全心中不由的大喜。
也确实如良钥等人看到的那样,天亮之后,郑国公的镇北大营总算到达并州城外。
不想扰民,郑国公命令在并州城外,无暇山下安营扎寨,与沧州城隔着无暇山甬道相互对望着。本想等着顾明城出来迎接大军,没想到等来前去探路的探子。
远远走来的探子手中拎着一个盒子,神色颓废的走到郑国公跟前,跪下身去,
“见过国公大人,启禀大人,沧州城已破,顾大人他已经……”
没等探子把话说完,郑国公脸色露出骇色,
“明城他怎么了?”
“顾大人殉国了。”不忍心驳了郑国公的意愿,探子又不得不将实情说情。缓缓的低下头,探子将手中的盒子递到郑国公的手中。
接过盒子后,郑国公颤巍的打开,看清楚盒子装的东西后,双手一颤。盒子跌落到地上,顾明城死不瞑目的头颅从盒子中跌落下来,看的场上的众人皆是面色一惊。
“简直是太放肆了,顾大人乃是朝中名将,他们居然敢如此。太过目中无人了。”盛怒之下,郑皓然从站着的将领中走出来,走到郑国公跟前,跪下身子,
“父亲,请让我带领骑兵出去讨伐那些乱臣贼子。不然,他们还以为怕了他们不成。”
“住口。”不是不知道郑皓然的心思,郑国公沉重的阖上双眸,喝下郑皓然的请求。悲痛中无奈的挥了挥手,喃喃开口,
“先将明城的尸体找回来,把他头缝好,好生安葬吧!”
“父亲。”这种时候,没有想到郑国公还有心思去安葬顾明城的尸体,郑皓然表示极为的不解。喊了郑国公一句。
“别再说了,就照我说的去做吧。你们都下去吧。”不理会郑皓然的反对,郑国公转身走回到案前,重击下的身子露出颓然态势。双手撑到案上,不再看场上的任何人。
不是郑国公不想将柳全跟良钥一举歼灭。而是,柳全跟良钥的能耐已经超出了郑国公的预估范围。顾明城是郑国公亲手教出来的,他有多少能耐,没有人比郑国公更加清楚。仓封关被奉为举国第一关,沧州城城墙高大而坚固,若是强攻根本攻不下来。
不过一夜之间,柳全跟良钥就拿下沧州城,还将顾明城斩杀在剑下。
如此看来,自己是低估了他们。想到大军在赶来的途中,遇到的埋伏。堂堂镇北大营的十万将士,费尽心思才将良钥的五万子弟兵甩开。现下他们已经合在一起,少说也有十七万人,郑国公不得不重做考量。
“是,卑职告退。”听到郑国公的话,众人不敢违抗,纷纷退出营帐。
郑皓然尽管不服,亦是不得已退出营帐中。
走出正果的营帐,郑皓然愤恨的发泄着自己的不满,
“父亲这是怎么了,瞻前顾后的。莫非还真是怕了他们不成。”
“大公子稍安勿躁,国公定是有所考量。”不赞同郑皓然所言,一同出来的军师妙康摇了摇头,反驳着郑皓然所言。
心中本就不满,听的妙康这么一说,郑皓然更加不满,斜着眼瞟了妙康一眼,问,
“你是军师,那你说我爹此举是为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