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听到“开枝散叶”一词,易无鸢的心湖冷不丁泛起一圈旖旎的涟漪。颇为不好意思间小脸伤的通红,不自然的灿灿笑后,暗暗的低下头去,小声道,
“母后您拿主意就好。”
一番纠缠过后,易无鸢总算缠的太后拿下主意。于是,易无鸢又陪着太后用过午膳,才离开宫中。
在旭阳潋滟的春光里,几日的时光几乎是稍纵即逝,一晃就到了春祭。
太后早就下了命令,要在这日带着后宫的嫔妃们到普陀寺去祈福。
一来固然是为了答谢江南之乱顺利平定的天恩,二来,易无风跟易无鸢都已成家,两人却是仍没有子嗣。太后心中着急,所以在易无鸢提出来的时候,太后就已经拿定主意。要带上易无鸢。
朝中官员的女眷们,为了讨好太后,纷纷也要求一同前往。
因而,此行的仪仗极为浩荡。
坐在平缓中行驶的马车中,皇后单手托着腮,看着坐在自个儿身旁,大腹便便的郑怡媛。促狭的凤眸中,凝聚的是满满的不满跟忧虑。“嗖”的一声,收手托腮的手,端坐好身子之后,皇后抿着红唇盯着郑怡媛,
“你真是胡闹,再过一个月就是你临盆的日子,你怎么也跟着出来?”本来,郑怡媛是不用随行前往的,但是她亲自到太后跟前,请旨要陪同。说是江南之乱良钥参与其中,她要前往多谢佛祖的眷顾,二来,为腹中的孩子祈福。
难得她这么有心,太后不好拒绝了她,就大营下来。还让她跟皇后同坐一车,方便着皇后照顾。
面临着皇后的责问,郑怡媛没有丝毫的害怕,反而是满脸的委屈,回望着皇后的眼立马就挤出眼泪来。声色凄凄的答话,
“姐姐,我害怕。却是接近临盆,我就越害怕,我这肚子本就是假,哪里生的出一个孩子。并且良钥回来之后,越发的阴沉可怕。他看着我的时候,我的心里就直直发毛。”
“没用的东西。”听着郑怡媛的诉苦,皇后鄙夷的横过她一眼,
“孩子之事有本宫跟父亲担着,你有什么好担心。再说了,良钥又能拿你怎么样,你怎么说都是郑家的嫡女。倒是你这样跟出来,可别在太后跟前露了馅儿才是。”
“姐姐,良钥他恨我,那种恨,刻骨铭心。你明白么。与其让我在府里面对着他,我还不如跟这你们出来。姐姐放心,我会小心的。”瞧着皇后不将自己的惊慌当一回事儿,郑怡媛的口吻也逐渐显现出不满。
懒的跟郑怡媛计较下去,皇后别过脸,懒懒应下一句,
“如此最好。”
心中明白皇后不待见自己,郑怡媛也不纠缠下去,自己侧到马车的另一旁,单手掀开车帘子。观赏起春日里的湖光山色,利用着山景调节着自己的心情。
赶过半天的路程,总算是到了。
在普陀寺僧人的引领下,太后带着宫中的嫔妃,还有朝中官员的女眷们徒步走入山门。
一切进行的很顺利,太后跟普陀寺的方丈又是旧识,所以,约摸到傍晚的时分,祈福的仪式已经完成。
原本就没有打算在寺内过夜,因此,太后等人草草用过晚膳后就准备下山。
浩浩荡荡的仪仗车马,在夜幕降临之后,掌起的灯火在夜色中亮起了一条火龙。尽管如此,夜晚的山路还是极其的难走。一不小心,皇后的车驾竟然被泥坑给卡住。
“用力,驾,驾!”赶车的车夫拼命的赶绳抽打着驾车的骏马,只听的宁静的山中寂夜中,骏马的嘶鸣极其响亮。
伴随着宫人在车后推动的声音,
“1,2,3,推!”
无奈,车轮似乎在泥坑中卡死一样,任凭宫人门用尽吃奶的力气,还是未能将马车从坑里推出来。
皇后的车驾是紧密跟在太后的车驾之后的,皇后的车驾一卡下来,后面的车驾也走不去。一时间,偌大的队伍就被堵在山路上。
如此大的状况,终于惊动了太后。太后身边的碧秋姑姑走了过去,代太后询问起情况,
“奴婢碧秋见过皇后娘娘,太后娘娘问,您这边可是出了何事儿?”
“是碧秋姑姑。”听出碧秋的声音,皇后掀开帘子,从马车内走了出来。回着碧秋,
“似乎没什么的事儿,就是马车被卡住了。”
“这样,行,那奴婢去回太后,看派多点人手过来推车。”从皇后口探明事象后,碧秋福了福礼,便转身要回去复命。皇后想了想,总觉得如此对太后太过不敬,索性下了马车,要亲自去跟太后说明,